王忠抬手拍了他一下,“老夫一世英名,全毀你身上了!”
“得了!帶你找個醫館,喝上兩副補藥,又是歡場上一員猛將!”
王岡剛扶起王忠,就聽樓梯處傳來嘩啦一陣響動,跟著便見幾個衙役弓手上樓。
“哎,王公子,老管家!”為首的都頭認出二人,慌忙抱拳行禮,賠笑著問:“這...都是什么情況?”
王岡回了一禮,順手塞了一錠銀子過去,道:“老王新納了兩個妾,跟他家里的鬧了起來,這不,追到這里來找他撒氣!”
王忠也以袖掩面,羞愧的道:“家門不靖,倒是麻煩諸位了,見笑了,見笑了!”
都頭掃了一眼二女,再看向王忠,肅然起敬:“王老先生,寶刀不老!在下佩服!”
二女臉色羞惱,忙叫道:“不是,我們不是...”
都頭卻是不理,對兩人拱手道:“既是家事,小的便不摻和了,這便告退!”
說罷,領著幾個弓手便匆匆下樓。
走到街上,一個弓手忍不住問道:“雷都頭,那兩女的渾身是血,明顯另有隱情,為什么不管?”
“管?怎么管!王家這些年雖然有些沒落,但底子還在,再說那王玉昆今年過了州試,說不得會有一場大造化!是你去管他,還是我去啊!”
說著瞥了一眼那弓手,“你莫不是看上那兩女子了?”
弓手尷尬一笑。
雷都頭冷哼一聲,“你別多想了!就憑那兩女子的容貌就不是你該奢想的!好好當你的差吧!要真憋的慌,就去百花樓逛逛!”
“哈哈哈!”一眾弓手俱是大笑。
“那兩女子不會有危險嗎?”弓手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雷都頭揚長而去,冷笑道:“你當王玉昆是你!他家財無算,前途光大,會在酒樓里殺人?別說殺人,擄人都不可能!這些讀書人啊,最重名聲!”
酒樓,王岡持劍上前,卻王忠拉住,低聲道:“爭斗誤殺,充軍流放,哥兒前途大好,不值當!”
王岡陰沉的看了一眼二女,扶著王忠去了醫館,剩下二女皆是沉默無語。
“他就這樣放過我們了?”半晌甘寶寶率先開口。
秦紅綿也有些恍惚,這人跟她想的不一樣,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張張嘴,強自道:“許是有什么陰謀?”
甘寶寶扶起秦紅綿,有些猶豫的說道:“他好像沒殺過人。”
秦紅綿沉默不語,她也發現了,王岡好幾次只要把劍再遞一分,便能殺她,可都轉而刺向其他地方。
所以兩人看起來血淋淋的,但其實傷的并不重。
“你不信淳哥嗎?”秦紅綿堅持,他不信段正淳會騙她。
甘寶寶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的兵器,忽的問道:“師姐,你知道刀白鳳嗎?”
“刀白鳳這人我知道,只是未聽說她和淳哥成親...”
秦紅綿心思有些亂,如果段正淳真的成親了,那自己該怎么辦?做小嗎?那絕不可能!
見甘寶寶還想再說些什么,更覺心煩意亂,當即說道:“不說這些了,先找個醫館看看傷!”
甘寶寶點頭,又問道:“那師姐我們后面怎么辦?還殺王岡嗎?”
秦紅綿又是一陣沉默,最后猶豫道:“治好傷,我們再打探一番這王岡的為人,若他真是卑鄙無恥之徒,便去殺他,那時看他還有何話可說!”
甘寶寶連連點頭,扶著師姐去找醫館,渾然忘了,她們剛被王岡打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