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兵的總體實力絕對是要強于水匪的,眼下大敗,不過是被水匪利用地形切割,在局部上形成了以強打弱的局面,就看官兵怎么破局了!
對于官兵能勝,王岡毫不懷疑,章惇不同于那些袖口清談的儒士,他是真正從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,心性、手段,無一不佳,區區水匪,哪能擋的住他。
果然,在兵丁將受傷水匪屠戮一空后,船頭又出現一隊旗手,手持各色旗幟揮舞,那些兵丁也隨之而動,向連環塢中殺去。
喊殺嘶吼聲,不斷在塢中響起,水匪起初能勝,不過是憑借地利,而此時有人在大船上居高臨下,用上帝視角指揮,他們游擊戰術立刻失效,只剩下真刀真槍的廝殺。
官兵人多勢眾,但卻良莠不齊,又有很多未經歷過戰陣,臨陣殺敵,難免心慌。
水匪各個好兇斗狠,敢于殺人,不過行進間毫無章法,各自為戰。
這一下雙方都造成了大量死傷!
南海鱷神一把扭斷一個官兵的脖子,轉身跑進另一條岔道,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,看向正在大船上指揮的旗手罵道:“他奶奶的,老子一會就去宰了你們!”
剛才一番混戰,饒是他武功高強,又有神兵在手,也挨了兩刀,好在他外家功夫練的不錯,皮厚肉糙,傷的不太嚴重。
拿出金瘡藥涂抹一番,又扯下一截衣服包扎,南海鱷神活動一下手腳,就準備去大船上廝殺一番。
可他剛走,就被一人叫住。
“岳爺爺,岳爺爺,老大找你!”
南海鱷神扭頭看去,見是一個傳話的嘍啰,便吼道:“禹藏那廝呢?怎不見他來殺敵!”
嘍啰生怕他引來官兵,連忙擺手示意他聲音小些,又四處張望,見沒有官兵,方才低聲說道:“老大在島上,請你去商議大事。”
南海鱷神拍了拍后腦,心道:“這種情景找我商量什么事?莫非他發現我有大智慧,要我出謀劃策?那倒是有幾分眼光,是能做大事的人!”
“岳爺爺,情況緊急,您快些吧!”嘍啰又催促起來。
“好!頭前帶路!”南海鱷神大手一揮,跟著嘍啰向島上走去。
王岡大手一揮,“好了,該我們出馬了!”
在一旁觀戰時,縣尉覺得心虛,此刻要出戰了,他又有些擔憂,“玉昆,我見那戰場殺的正激烈,咱們這些弓手能行嗎?”
“誰說我們要去戰場!”王岡詫異道:“就我們這些人,上去還不夠殺的!”
“那我們這是...”
王岡指向連環塢中,遠離戰場的一角,說道:“去那里!我們從那里上島,順便準備打掃戰場!”
“啊!”
什么打掃戰場!不就是搶水匪的錢財嘛!
自己這寸功未立,反倒去搶奪別人的戰利品!
楊縣尉雖在衙門廝混多年,練就一副厚臉皮,可如此行事,還是感到有些掛不住臉!
大船前行,向賊巢發動。
一旁船上張縣尉大為驚奇,喊道:“玉昆,這是作甚?”
王岡肅然道:“為國紓難,何惜此身!此去殺敵!”
張縣尉瞠目結舌,眼角直跳,眼睜睜看著王岡的船走遠,忽然叫道:“來人,快去追上前面大船!這狗賊定然尋到了好處!”
而此時島上南海鱷神也見到了禹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