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頤搖頭道:“此法或可救十人、百人卻救不了天下乞丐!不過這也足可見玉昆仁厚!”
王岡苦笑道:“天下哪有可救天下所有人之法!我也只能見一人救一人!總好過袖手空談!”
“玉昆何來的煉酒之法?”游酢突然問道。
王岡道:“于古籍中受啟發,多次嘗試而成!”
“妙哉!”游酢撫掌笑道:“此乃學以致用!”
楊時微笑道:“以玉昆資質,格物窮理,可以得道!不知還有什么格物之做!”
王岡笑道:“前不久于邕州所制糖霜不知可算?”
程頤訝然道:“那些糖霜是你制的?”
王岡制出白糖后,給親友都送了一份,程頤這邊自然也沒有忘記,當然他們這些不同于趙頊,這是純手工脫色的。
“那糖霜不錯,前些日給老友們送了些,皆是贊不絕口!”程顥微微頷首,笑道:“不過這糖霜價格頗高!又如何能關乎到尋常百姓呢?”
王岡神色不變道:“這糖霜的價格貴在顏色之上!其實本身的價格并不高,如果有一天,我這秘方被人偷走會怎么樣?”
幾人聞言皆是一怔,王岡這話似乎有意讓你偷走秘方。
游酢家境不好,對于經營之道,也是有些了解的,聞言叫道:“那別人肯定會降價來搶你生意,然后你會跟著降價,最終賺的錢減少。”
楊時道:“你是想說你們通過互相降價,來把價格降到尋常百姓能買的起?可是不對啊!你為什么不直接降價?”
“因為產量!”王岡意味深長的笑道:“我若直接降價,這些糖霜百姓根本不會有機會看到,那些大戶會直接吞了!”
眾人恍然,若王岡真的直接降價,那些有權有勢的人,肯定會截胡,轉而高價賣出!等于王岡的一番謀劃,全為別人做嫁衣!
而他通過讓別人獲得配方,從而變相的提高產量,讓高端市場吃不下,只能往下游去走。
更關鍵的是,他竟然舍得將這破天的富貴舍棄出去!
這是何等的品行!
王岡:嗯,對!只要他們偷到方子,我就這么干!偷不到,當我沒說!
楊時、游酢等人,同時也為王岡對人心的洞察,而感到驚嘆,這人明明年紀比他們還要小啊!
二程則是互相看看,眼神中流露出同一個意思:此子必是能臣干吏!
程頤收回目光,轉移話題道:“玉昆怎沒隨著大軍一同班師?先行回來了?”
王岡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道:“年初離開姑蘇,赴京趕考之時,山長曾讓我帶信,可因事務繁忙,一直未能成行,此時南方戰事已了,便率先趕了回來!”
“玉昆真乃信人也!”程頤接過信掃了一眼,收了起來。
程顥卻一臉玩味的看著王岡,笑道:“想來玉昆此行,不止這一事吧!”
程頤也反應過來,眼下王安石罷相,吳充上位,朝堂中關于官家要重啟舊黨的說法,甚囂塵上!
而這時王岡突然脫離大軍,來此拜訪他們的行為,意圖就很明顯了!
說實話,程頤有些失望!
盡管王岡不愿入他門下,但他對王岡還是很欣賞的!
無論其治學態度,還是行事手段,他都覺得很對胃口!
可就是這樣一個讓他看好的人,卻想通過他尋靠山,這讓他有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!
王岡詫異的看向程頤,這什么表情,就跟在會所中點到,多年以來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一樣!
不管程頤的表情,王岡還是起身行禮道:“確有一事,我想求尋“遁去的一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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