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南作為荊湖北路的治所,又水陸便利,還是比較繁華的。
王岡三人先去了驛站安頓,隨后便親自手持拜帖去了知府官邸。
那門子很是奇怪,先是聽說王岡自京城而來,還很是歡喜,再一看他拜帖上的名諱,面色就冷了下來,哼了一聲:“等著!”,方才施施然的去通報。
這倒是把王岡弄的一愣,怎么自己狀元郎的名頭不好使了?
你看京城,不管哪家門子見到他,不是客客氣氣的!
哪有這般倨傲的!
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,但章惇現在不還不是宰相嗎!這譜倒是擺起來了!
不過王岡也是無奈,畢竟后面還要靠人家混功勞,只能喟嘆一句:“本地的官員,太沒有禮貌了!”
等了盞茶功夫,那門子匆匆而來,一臉困惑的表情,拱手道:“相公相邀,請王知州里面請!”
王岡點點頭,順著下人帶路來到了花廳,還未等他進門,便聽里面傳來一道爽朗笑聲:“可是玉昆來了!”
王岡連忙行禮:“見過相公!”
章惇迎出門,把臂相扶,不悅道:“我與王元澤兄弟相稱,你這般稱呼,倒是顯得生分了!”
王岡立刻笑道:“子厚兄說得是,我之過!”
二人進了廳,分主客落座,下人送上茶、湯,兩人便就往事寒暄起來。
“昔日太湖剿匪,我便知玉昆非是池中之物,不想不過年許時光,竟取得這般成就!”章惇一臉贊嘆的遞過一杯茶來。
王岡連忙接過茶,謙虛道:“子厚兄過獎了,不過因緣際會,運氣使然!”
“可不盡然!”章惇搖搖頭道:“富良江之戰,距升龍府不過三十里,卻不得寸進!誰都知道其國內空虛,卻唯獨你敢發起奇襲!單這份膽識,便勝過許多人!”
王岡笑道:“若是子厚兄臨陣,定然是有這份膽魄的!我可是聽說過子厚兄與蘇子瞻同游的故事!”
“哈哈……”章惇仰頭大笑起來,繼而說起年少時與蘇軾游玩的趣事。
兩人本是嘉佑二年的同科,而且一同中了進士,不過章惇的名次不大好,沒有參加傳臚,而選擇下科再考。
世人皆言章惇是不恥落于侄兒章衡名后,從而選擇重考。
但在王岡開來,這次重考絕非義氣之舉,而是他深思熟慮的!
進士授官,排名極其重要,四階七等的選海,足以讓一個末等進士蹉跎終生。
而對章惇來說,他所耗費的不過是三年時間,三年夠干什么?
一任官而已!都不足一次遷轉!
但重新考個一等,那就節約了幾十年的磨勘!
哪個劃算,一目了然!
當然,這還需要對自己才學有充分的自信才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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