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確將卷宗丟了過去,笑罵道:“你我之間,用的著這般客套嗎?我是真拿你當自家的兄弟啊!”
王岡起身行禮,激動道:“持正兄,王岡乃家中獨子,自小便無兄長幫扶,自今日起,持正兄便是我的兄長!”
蔡確聞言開懷大笑,撫掌道:“今日得玉昆這般弟弟,實乃我之幸也!”
說著蔡確起身,回書案前翻找什么,王岡卻是瞥了一眼旁邊的卷宗,嘴角浮起一絲冷笑。
蔡確能有這般好心?打死王岡他都不信!
王岡甚至都可以篤定,這卷宗里一定是舊黨的重臣,最有可能就是當今樞密使馮京,自己若是彈劾他,那就真的和舊黨翻臉了,日后也就只能跟著蔡確了!
再說自己與馮京同為狀元出身,惺惺相惜,你一個小小的蔡確也想挑撥!
你懂狀元嗎?你甚至都不是狀元!
蔡確興高采烈的回來,拿出一塊沁著血色的玉石,不舍道:“此乃我昔日在邠州為官時所得,頗為喜愛,一直不曾離身,今日得玉昆賢弟,便以此物當做見面禮!”
“哎呀,這如何使得,君子不奪人所愛……”
話未說完,王岡已伸手將玉石接了過來,這就有些尷尬了!眾所周知,很多時候手是有自己想法的,是不聽大腦的控制!
王岡一見這玉石,《氣血烘爐功》自行運轉起來,氣血也瘋狂涌動,顯然是被這玉石所吸引,這上面有他所需要的能量。
這一不自覺的動作,讓兩人都怔了一下,王岡旋即回神,笑道:“我這是太想認持正兄為兄長了!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蔡確也是嘴角抽動的大笑起來,“如此甚好!”
二人再次落座后,王岡將蔡確拿來的卷宗又推了回去,迎著蔡確詫異的目光,笑道:“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這個的!而是要為兄長送上一份大禮!”
蔡確神色不變的點了點卷宗,微笑道:“哦,賢弟有何謀劃?”
王岡也拿出一份卷宗,笑道:“這是我這些時日一直在查探的大案,不過我人微言輕,力有不逮,還需要倚重兄長!”
蔡確一臉詫異道:“啊!你真在查案?”
王岡正色道:“這是自然,食君之祿,當為君分憂!王岡又怎敢懈怠!”
蔡確嘴角一抽,心道:“要不是監察御史中有我的人,我還真信了你這鬼話!”
想著他講卷宗拿了過來,翻開看了幾頁,皺皺眉,又放了回去,搖頭道:
“玉昆啊!這相州劫盜殺人案,我是知道的!這案子現在正鬧得刑部、審刑院、大理寺不得安寧,互相扯皮,我們御史臺再插上一手,只會更亂!而且這也不是我們分內之事啊!”
“兄長啊!話不能這么說!”王岡神色嚴肅的說道:“我輩忠臣為官家效命,有機會我們要上,沒有機會我們創造機會也要上!”
“哦!何解?”這話就對了蔡確的胃口,誰還不是個忠臣來著!
王岡點點卷宗上的一個人名,淡淡道:“當初此案的主審判官陳安民,其外甥是文彥博之子文及甫,亦是當今宰相吳充的女婿!”
蔡確眼前一亮。
王岡繼續道:“此案事涉高官,我覺得刑部、大理寺等把握不住!”
蔡確拍案叫絕道:“言之有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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