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岡一怔,心道:“這不是廢話嗎!我不聰明能中狀元?還是你親手選的你不知道!”
趙頊不等他回答,繼續冷聲道:“我原愛你才華,沒想到你恃才傲物,越發恣意妄為,你莫非要學那楊德祖!”
王岡更是懵了,好端端的怎么說起了楊修了?
當下就疑惑道:“官家我沒偷吃你酥餅啊!”
趙頊一噎,更是暴怒,抬手抄起一旁的鎮紙就要砸,可剛要脫手時,忽見王岡眼中的熱切,不由想到那方紅絲硯,當即手腕一轉,將鎮紙重重的砸在御案上,如砸驚堂木一般。
“大膽,大殿之上還敢插科打揮!”
趙頊手掌震的發麻,但當下總不能說自己怕鎮紙被王岡搶去,心里舍不得吧!那豈不是會顯得他小氣,只能將錯就錯了,揚聲喝道:
“你在朕背后是怎么編排的朕的!不妨當面說清楚,朕也好聞諷而改!”
王岡想了想,遲疑道:“一代圣君,千古一帝?”
趙頊差點被氣笑了,指著王岡怒道:“好你個刁滑之徒!現在還敢用阿諛之詞,欺瞞于朕!”
王岡被他罵的不耐,左一句楊德祖,右一句刁滑之徒,干啥呢!跟個女人似的,有話不能直說。
便上前行禮道:“官家還請直言,臣一心為君,實不知所犯何錯!”
“好好好!死到臨頭,還敢嘴硬!”
趙頊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,更加憤怒,這是自己欽點的狀元,對他素來青睞有加,沒想到他背后竟然編排自己,如今事發了,還不認錯!
“我且問你,你移交吳安詩案件給舒亶時,跟他說了什么?”
王岡頓時明白了,仔細想了想回道:“我與他說吳安詩案件好查,祥符縣和開封府的案件也好查,但是劉家案子背后有大人物,會比得罪吳相公還要麻煩!”
“就這些?”趙頊冷冷看著他,“就沒別的了!”
王岡搖搖頭道:“好像沒了!”
“哼!好一招避重就輕!”趙頊冷笑道:“你就沒有說便是連朕也扛不住那大人物?怎么朕在你眼中便是這么不堪!”
“那日說的話太多,著實不記得有沒有說過這句了!”
王岡再次回想了一番,確實沒想起來,搖搖頭道:“所以官家扛住了?”
趙頊聞言一噎,剛才只顧著發怒,想著親信之人背叛,倒把這事給忘了!
王岡見狀也就明白了,嘆息道:“臣明白了!”
趙頊覺得有些丟臉,聽到王岡這話,心中更是不悅,冷聲道: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
王岡不以為意道:“明白劉家背后大致是哪些人了!”
趙頊一怔,皺眉道:“什么意思?你如何知道有哪些人?”
王岡道:“官家在前廷乾坤獨斷,口含天憲!能動搖官家意志的也唯有太后了!而能說動太后的無非是那些宗室皇親!”
趙頊沉默片刻,方才道:“那你覺得他們為何要幫劉昌求情?”
“求情?”王岡撇撇嘴道:“他們是為了自保!怕調查劉昌把他們牽扯出來!”
“你是說他們合伙做事?”趙頊眼中閃現危險的光芒,“他們在做什么?”
“劉昌無故去錢鋪借錢,很顯然是針對錢鋪!”王岡平靜道:“所謂同行是冤家,他們肯定是在放錢!”
“原來如此!”趙頊松了口氣。
王岡微微勾唇道:“可是一幫宗室要那么多錢干嗎?我聽說二大王的買賣遍布大宋……富可敵國!”
趙頊雙手驟然握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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