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岡眼神中不由泛起一絲厭惡的神色,拱拱手,抱起慕容復便走!
這幫婦人見王岡走的果斷,紛紛咒罵宋人假正經,又聊了幾句,覺得無趣,也就意興闌珊的散了。
……
耶律乙辛剛要睡下,便接到內侍傳旨,讓他前去覲見。
他嘆息一聲,起身穿衣,這種半夜召見一國宰輔重臣的事,也就能出現在遼國,若是在南朝恐怕都要炸天了!
南朝那些有骨氣的宰執也斷然不會應召,除非是皇帝要死了!
可在大遼沒這個傳統,他還是要去的!
耶律乙辛沉思一下,估算到耶律洪基找他的緣由,大概還是要問太子的事!
來回踱了幾步,他目光一寒,便有了定計,皇帝肯定是舍不得殺他,那便讓他生場大病吧!
拿定主意,耶律乙辛邁步出門,在內侍的引導下向遼主的營帳走去。
來到帳外,內侍先行通傳,耶律乙辛站在寒風中看著草場中漸漸熄滅的篝火,心中不由生出惆悵之感。
歲月催人,然而壯志未酬啊!烈士暮年,壯心不已!
東漢曹操那般豪情,我也未嘗沒有!
正在他感慨之際,一道人影匆匆而來,大哭大喊著:“陛下,你要為我做主啊!王岡小兒搶我獵物!”
耶律乙辛看著滿身泥濘,狼狽不堪的赫連鐵樹,一腔豪情頓時化為云煙……
他擋在赫連鐵樹身前,溫聲道:“夏使怎夜半方才歸來?這般時辰于我家陛下帳前哭嚎怕是不妥吧!”
赫連鐵樹一見來人,慌忙行禮道:“下官見過樞密,陛前失儀實在罪過,只是下官冤屈啊!”
“我與蕭護衛一同打了許多獵物,全被南朝的王岡給搶了!”
赫連鐵樹哭訴道:“王岡那廝,不當人子,他還把我們的馬匹給奪走了!我這是一路跋涉回來的啊!”
耶律乙辛身為遼國北樞密使,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,心性堅如磐石,輕易是不會笑的,可此時他有些忍不住了!
輕咳一聲,壓下上揚的嘴角,沉聲問道:“那夏使現在來陛下帳前所為何事?”
赫連鐵樹理所當然道:“自然是來請陛下為我做主,向王岡討個公道!”
“此言有理!”耶律乙辛點點頭道:“只是夏使以為要如何懲治宋使方才為妥!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赫連鐵樹想說弄死他,轉念一想,覺得這不可能,迅速改口道:“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,讓他給我道歉正名便可!”
“倒是不過分!只是我朝陛下已經當眾封賞于可!”耶律乙辛聲音一冷道:“可要陛下也向你道歉啊!”
“啊!不敢不敢!”赫連鐵樹連忙作揖。
“不敢就好!”耶律乙辛語氣轉緩道:“夏使別忘了你此番出使的目的!”
“是是……是下官莽撞了!”赫連鐵樹慌忙躬身退去。
耶律乙辛搖搖頭,轉過身來,正巧內侍前來傳喚覲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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