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駕駛員的情況怎么樣?”碇源堂來到病房門口,用低沉中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問道。
他對碇真嗣的稱呼不是【兒子】這樣的代稱,甚至根本沒有使用名字去稱呼,只是將他當成eva初號機的駕駛員。
仿佛多年的骨肉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道具。
葛城美里也聽出了這話里的疏遠,心中一愣,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回答道:“真嗣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,或者說...有些好過頭了。”
“等他醒過來后就能正常活動。”
身處距離戰場那么近的位置,被戰斗波及后按理來說怎么也應該有一點輕傷,但是醫生的檢查結果卻令她感到完全的意外,碇真嗣的身體不光沒有受傷,反而比絕大部分人都要健康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碇源堂聽到這個消息,直接扭身就準備離開,“之后把他轉移到基地宿舍,明天早晨準備參加初號機的啟動測試。”
冰冷的言語沒有絲毫情感。
“您...不進去看看真嗣嗎?”葛城美里猶豫了一下,問道。
“沒必要。”碇源堂的步伐沒有停頓,說完就已經徹底離開。
留下沉默的葛城美里。
老實說,碇司令這樣的態度讓她感到有些火大,但是出于上下級的關系,她不能表達出自己的不滿。
她同情碇真嗣,因為過去她的父親也曾這樣冷落她。
病房內。
坐在病床上的碇真嗣也沉默了。
與夏樹一心同體后,他的聽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,可以清楚聽見病房外的談話。
“父親......”他用手抓著病床的被單,面色難過。
任哪個孩子聽見自己的親生父親說出這樣的話,都會感到心碎。
父子之間已經多年未見,碇源堂隨便一句話就讓他傻傻的跑過來,然而父親卻根本不想見到他。
“為什么......那又為什么要把我叫過來呢?”碇真嗣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,既然父親這么討厭自己,又為什么要把自己叫到這里?
他內心還是有著一絲期盼,希望父親需要自己,希望自己能夠幫上父親的忙。
“估計...是和那個什么【初號機】有關吧。”夏樹也聽見了病房外的談話,猜到真嗣的父親就是為了讓真嗣駕駛初號機才把他叫來的。
“初號機...是什么?”真嗣問。
在來這里之前,他都不知道這世上存在怪物,更不知道什么是初號機。
他父親真的什么都沒告訴他。
而他也不知道,按照原定計劃,他父親會讓毫無經驗的他強行駕駛初號機迎戰第三使徒。
“我也不知道,估計是什么機甲一類的東西。”夏樹猜測道。
他是從環太平洋世界過來的,猜測這個世界可能也有相似的機甲。
“所以...父親是為了讓我駕駛那種機甲,才把我叫過來的。”真嗣明白了。
知道自己來這邊不是沒有作用,是被父親需要,他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這孩子...是打心底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。
夏樹看著他,默默嘆了一口氣。
真是個命運悲慘的孩子。
他伸出手,想要拍一拍真嗣的肩膀,但是他現在的形態讓他的手直接穿了過去。
不過,他還是再次伸出手,這次用念力施加在真嗣身上,模擬出肩膀被人觸碰的感覺。
出聲安慰道:“沒關系,如果你不想做,那就可以不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