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蜥一眾人臉色鐵青,憤怒低吼道,
“雪隱舟,你想要干什么?她是重犯,你這么做是在包庇罪犯!”
“城主親自下令抓捕這惡雌,包庇逃犯,將與受同科!”
“你要是再不放人,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眾人紛紛掏出槍械朝樹上射擊。
無形黑霧形成一道屏障,將攻擊盡數隔絕在外。
雪隱舟無視下方那群氣急敗壞的獸人,他慵懶靠在樹上,淺瞇起清冷如月輝的銀紫色眸子,好整以暇欣賞著沈棠狼狽的樣子。
衣服被劃的稀巴爛,頭發亂糟糟的,跟個雞窩頭似的。
本來就長得丑,這下,看著更是像流落街頭的乞丐。
不過可沒哪個乞丐能胖成她這樣。
他薄唇微勾,幽冷嘲諷,“我們才離開一天,你就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,沈棠,你還真是能惹事生非啊。”
沈棠懶得理會他的冷嘲熱諷,她把身上破損的蛇蛻脫下,寶貝似的捧著,心疼的要死。
這么好用的防身物就這么壞了,她可沒辦法從這條臭蛇手里再搶一個。
雪隱舟瞧見她眼底的難過,皺了皺眉,撇向她手中破爛的不成樣子的蛇蛻。
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間的恍然,他還以為沈棠有多喜歡他的蛇蛻。
可他再清楚不過,這肥婆極為厭惡蛇獸,不止一次在他年少最虛弱的蛻變期對他侮辱打罵,不顧他的哀求哭泣,揚言他的蛇蛻惡心透頂,派人一把火全燒了。
雪隱舟當年很害怕這位性情古怪的公主,可無法反抗,只能任打任罵,后來他每次臨近蛻變期都會偷偷跑到沒人知道的角落,等蛻完皮再回來,這才偷偷保留住后面的蛇蛻。
如今這肥婆為了保命,卻將最惡心的蛇蛻裹在身上,真是令人發笑。
沈棠并不知道雪隱舟所思所想,忽然察覺到身旁男人的氣息變得冰冷嚇人,卷住她腰身的冰涼蛇尾忽然向下一甩,她一陣天旋地轉,倒掉懸空。
黑霧屏障撤離。
她驚恐的視線正好對上下方的追兵。
男人陰冷戲謔的聲音,在頭頂緩緩響起,
“你們想要她?好啊,可要接準了。”
白蜥一群人神色各異,沒跟上劇情發展節奏,他們本來以為雪隱舟跟這肥婆是一伙的,想要跟他們做對,原來是在故意折辱侮辱這肥婆,倒是令他們松了一口氣。
沈棠臉色大變,這狗男人又想害她!
蛇尾即將松開的那一刻,沈棠腎上腺素飆升,猛的抓住滾粗修長的蛇尾,渾身肥肉緊緊貼合著那冷硬的鱗片,懷中的蛇尾驟然僵硬,恨不得將她甩飛。
雪隱舟額頭青筋狂暴,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,“滾開!”
“不放,你是我的獸夫,你必須要保護我!”
想要甩開她,門都沒有!
沈棠知道自己的行為很無恥,但這條蛇想害死她,她也懶得要臉了。
沈棠臉色漲得青紫,快被甩的腦震蕩了,使出吃奶的勁死死抱住蛇尾不松手,任憑他發怒狂甩也甩不下去。
雪隱舟渾身氣息冰冷嚇人,就連白蜥一行人都感受到本能的恐懼,退避三舍,不過一眨眼的時間,樹上的兩人消失了蹤跡。
“不好,快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