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落枝頭,天色很晚了,病人的情況也穩定下來,醫生們都勸她回去休息。
沈棠也著實有點累了。
她帶著獸夫們打算離開,可轉身看見云寒低垂著頭坐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……還是這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,讓人氣不打一處出!
她費了這么多口舌,該不會對牛彈琴吧?
哎,真害怕她這一走,他哪天又給自己來一刀!
別說云家老家主要氣暈了,她都快被氣暈了。
沈棠也不是活菩薩轉世,沒空整天忙著治病救人。
她冷冷留下一句話,“我的治愈能力不會白白浪費給蠢貨!再有下次,我不會再救你。”
“……”
沈棠懶得再看云寒是何神色,丟下這句話后,帶著獸夫們轉身離開醫院。
外面的夜風很涼,夾雜著碎雪,吹在人臉上刀子似的發疼,剛出門沒走兩步,沈棠的臉和鼻頭就有點發紅了。
最近天氣都很陰沉,也不知道等到登基典禮那一天,能不能碰上好天氣。
陸驍脫下外套,披在她身上,“雌主,小心受寒。”
蕭燼抓住沈棠的雙手攏在掌心,揉了揉,還吹了一口熱氣,心疼道,“手都打紅了,疼不疼啊?那頭蠢狼哪里值得你親自動手?你想抽他嘴巴子跟我說啊,我十秒抽他二百個嘴巴子,保證把他抽醒!”
沈棠忍俊不禁,“我剛救回來的人,你想再打死啊?”
蕭燼不以為然,“就那頭蠢狼的腦子,活著凈給你添堵,要不是有他攔著,那個沈清梨早就囂張不了了。”
沈棠搖頭,“也不能這么說,云家好歹是帝國功臣,世世代代為帝國戰死了很多族人,既有功勞也有苦勞,云寒是純血雪月狼這一系的獨子,死了太可惜,即便不是看在云家的面子上,我有能力也會盡量把人救回來。”
她又補了一句,“當然,云寒要是真的一心求死,神仙來了也救不了,那我也沒辦法。”
說著,沈棠肚子傳來叫聲,她赧然道“不說那些了!忙活半天連口熱乎的飯還沒吃上一口呢,走,回家。”
蕭燼變成獸形背著沈棠,四爪翻飛,迅速趕回院落。
陸驍他們也緊跟著回去了。
中午還有不少剩飯,太晚了也沒空再做飯,就把剩飯熱了熱,湊合著吃了一頓。
沈棠吃完飯后,回房間休息。
她剛打開門,被抱進一個微涼的懷抱。
“棠棠,今晚該輪到我了吧,我好想你!”珈瀾鼻尖蹭了蹭她發間,清潤的聲音含著壓抑。
家里沒有明確的值班表,但獸夫們也都有自知之明,爭風吃醋是情趣,但也得雨露均沾,沈清梨那邊就是最具有教育意義的反面例子。
其他獸夫都輪過一輪了,今晚本來該輪到珈瀾。
沒想到碰上這破事,白白浪費半晚上,氣得他委屈的想掉小珍珠。
珈瀾連飯都沒心情吃了,趁著時間洗了個澡,換了身清涼的真絲紗衣來搶侍寢權!
半透明的紗衣披在他修長漂亮的身軀上,露出冷白的胸膛,隱隱綽綽,極為勾人。
沈棠眼神驟亮,一下子便被勾住了。
青年站在浴室門口,微卷碎發半濕半干,臉龐精致絕色,藍眸深邃如海,簡直深情的能將人溺斃!
更別說他極頂的身段,肩寬細腰腿長……這一身紗衣簡直活脫脫誘人犯罪的海妖,要遮不遮的,能看得清楚。
她臉頰浮現胭脂般的紅暈,情難自禁,抬手游移著,摸上去。
珈瀾輕哼了聲,藍眸愈加深邃地盯著她,猶如深海暗處翻涌的危險暗潮,將人瞬間吞沒,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!
“……色雌!”
他紅著臉,氣息不穩,卻淺瞇著眼極為享受。
沈棠雙手穿過薄如蟬翼的浴袍,抱住男人勁瘦結實的腰肢,下巴抵在他凹陷的鎖骨處,眉梢眼角帶著極致的魅力,“明明喜歡的不得了,還嘴這么硬,想不想跟我做點~更喜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