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皇帝陛下的家務事,就是有關天下的國事!
沈棠每次過去開會,大臣們就有意無意在她耳邊絮絮叨叨這件事,嘟囔的她頭疼。
這群人這么積極,還不是想把自家族中的孩子塞到她身邊,攀龍附鳳,謀取富貴,說不定還能出一個未來的國君。
可惜沈棠志不在此。
沈離離開不久,她沒什么心情。
沈棠也確實沒這個打算。
家里的那幾個就夠她鬧騰了,她可不敢想,真要三宮六院了,那日子得多雞飛狗跳!
況且大臣送人聯姻,最想要的,還是誕下皇族血脈,綿延子嗣。
沈棠還不想生孩子,沒必要舉辦選秀。
最終,沈棠以“國事繁忙”、“宮殿都還沒有建好”、“怕怠慢了各族公子”等等作為借口,將這些事情都推下去了。
……
燚淵帝國,皇宮。
裘陽攥著一份名單,快步走向帝王寢宮。
推門而入的瞬間,看見倚在榻上的男人,他的呼吸不自覺地一滯。
即便同為雄性,相處多年,他也不免為陛下的姿容所驚艷。
男人只穿了件寬松白袍,露出一小片冷白胸膛,如瀑般的艷紅長發隨意披落,襯得那張俊美的面容愈發攝人心魄。
他單手撐臉,修長如玉的手指拈了一朵嬌艷的花,吻在唇間。
嬌花與他的唇比起來,都黯然失色,失去動人春光。
“有事?”帝王懶洋洋地抬眸,聲音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倦意。
裘陽猛地回神,趕緊雙手呈上名單,“陛下,屬下已按您的吩咐徹查了那些殺手的幕后主使。”他壓低聲音,“鎮安王、劉家、烈虎族族長……這些人都已秘密處決。”
說話間,裘陽看向姬九黎手中那枝花,這才發現花枝已經枯敗,有一片殘缺的花瓣墜落在地。
他頓了頓,低聲道,“還有最后一位,恐怕需要陛下親自動手。”
殿內頓時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那個名字是攝政王袁岢。
陛下隱忍多年,最終,還要和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正面交鋒了。
姬九黎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,卻并沒有急著讓他們退下。
窗戶的風穿堂而過,吹散他手中的花瓣,很快,就變成一枝枯木和遍地殘缺,再也回不到從前。
他怔怔看著手中的枯枝,修長如玉的指尖微微攥緊,骨節發白,沉默良久后,才低聲道,“夜輝帝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?”
裘陽恭敬地匯報道,“情況比預想的要好。難怪那位新國君會拒絕我們的支援,原來已經說動了云頂帝國出兵。”
一旁的暗衛忍不住插話,“這位國君確實有本事,能從那么遠的地方搬來救兵。”
“現在夜輝帝國不僅收復失地,還把叛軍趕到了邊境。”裘陽繼續道,“雖然還沒完全剿滅,但大局已定。那些躲在暗處的勢力,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姬九黎捏碎手中的枯枝。
燚淵帝國這邊也該收拾干凈了。
一場硬仗,在所難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