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裘陽悄悄溜出皇宮,召集了幾個心腹手下。
“老大,這么晚叫我們來干啥?”一個獸人揉著眼睛問。
裘陽壓低聲音,“我要你們去暗殺夜輝帝國的國君。”
“什么?!”幾個手下瞬間清醒了,驚恐地看向皇宮方向,“這……這事陛下知道嗎?”
他們是一路跟著裘陽的手下,自然知道某些內幕。
“閉嘴!”裘陽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,“這種事能讓陛下知道嗎?”
有獸人聲音都發抖了,“老大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……要是陛下知道了……那我們豈不是人頭不保?!”
裘陽冷嗤,“你們身為陛下的暗衛,本來就應該為陛下效忠,怎么能為了這點小事貪生怕死?”
“可,看陛下的樣子,并沒有徹底放下那位……”
“就是因為陛下藕斷絲連,我們才要助陛下,斬斷孽緣!”
裘陽眸底閃過一絲狠厲,“當日的那一箭,本就該射中她,如果不是陛下替她擋住,那個雌性早就死了。”
他環視眾人,語氣陰冷,“她本該是一個已死之人,怎么能因為區區這一個人,妨礙陛下的豐功偉業!讓他變得這么優柔寡斷!”
“可她不是和陛下結婚了……”
“荒謬,真是天大的荒謬!陛下可是燚淵帝國國君,血統高貴純正的九尾天狐,絕不可能和異族雌性結婚,更不可能自甘下賤,和其他庸雄共侍一雌。”
裘陽冷冷道,“你們跟在陛下這么多年,還看不出來嗎?陛下的態度早已說明立場了,為君者當疏親寡情,他不忍心……那我們就替他動手!”
“我可是受先帝委托,輔佐幼帝的忠臣,我所做的一切,為了陛下和帝國著想!就算丟了這條命,也是值得的!”
“一時之痛,好過一世之痛。”
“痛過了,也就忘記了。”
在裘陽的洗腦下,獸人們也不再糾結,紛紛行動。
……
寒冬終于過去,天氣漸漸暖和起來。
光禿禿的樹枝上冒出了嫩綠的新芽,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這天氣一暖和起來,獸人們干活都比冬天有勁兒多了,各個城池都在熱火朝天地重建。
城里那些被戰火毀掉的房子已經修得差不多了,城郊還搭起了不少簡易房屋和帳篷,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。
去年冬天大雪封地,綠野城和周邊種下的糧食都凍壞了,現在開春了,新播的種子破土而出,很快就能迎來豐收。
沈棠這段時間可沒閑著,跑遍了各個適合種地的城池,她不僅親自給獸人們分發糧種,還從綠野城調來種地好手,手把手教大家怎么侍弄莊稼。
那些不適合種地的城池也沒閑著,建起了不少工廠打鐵煉鋼,做出來的東西賣到其他城池,照樣能養活一城百姓。
戰亂后的帝國就像這春天一樣,處處煥發著生機。
街上再也看不到愁眉苦臉的百姓,大家都干勁十足,盼著能把日子越過越好。
沈棠走在街上,看著這欣欣向榮的景象,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。
有個隨從走過來道,“陛下,西郊田地那邊說是發現了沒見過的病蟲害,你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
沈棠心頭一緊,病蟲害一旦爆發,對于農田可是毀滅性的打擊。
“快帶我過去看看!”
沈棠跟隨獸人來到城外。
密林處,驟然竄出十余道黑影。
清一色的高階獸人,最低都是八階實力,為首的甚至達到九階!
這些殺手動作凌厲,瞬息間便將護衛盡數斬殺,沖她殺過來!
“土墻!”沈棠臉色驟變,厲喝一聲,地面轟然隆起數道厚重土墻,同時精神力全開,精準操控著土刺從刁鉆角度刺出。
殺手們顯然沒料到一個雌性能與他們戰得旗鼓相當,攻勢明顯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