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儀忍著笑意,“陛下,嬪妾不是有意的,但這個.確實是陛下的書。”
又是一陣格外長的沉默。
宋儀想,也許江瀾夜已經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殺了她泄憤了。
江瀾夜終于開了口,“你的口水能有這么多?”
格外震驚。
曹公公無端嗆咳了一下,憋的臉都紅了。
宋儀現在想一頭撞死在江瀾夜面前。
“陛下這兩本書,嬪妾會想辦法賠的”
你一個帝王!對著兩本書斤斤計較做什么啊!
江瀾夜問她:“會寫字嗎?”
“嬪妾會寫。”
只不過寫的非常丑罷了。
他臉色緩和了下來,淡聲道:“從今晚起,每夜都要來金鑾殿,什么時候把兩本書都謄抄好了,什么時候才能回去。”
說罷,不等宋儀說話,他示意曹公公直接拿來一沓紙,道:“就坐在那張桌子面前抄,一字一句都不許落下。”
好歹是有個解決的法子了,總比小命丟了要好。
宋儀過去坐下,一旁的宮女為她研墨。
宋儀挑了支看起來趁手的筆,努力回想執筆姿勢。
三年前她就寫得一手狗爬字,當初江瀾夜非要教她,手把手教了好多日,結果一點精進都沒有。
要么就是寫得分不清橫豎撇捺,遠遠看去是一團黑乎乎的球,要么就是寫得格外的大,能看出是個字了,但一張紙也寫不了幾個字。
她別扭地提筆,沾了墨。
隨后,她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云貴妃不會用這樣的筆寫字,寫得無比的丑,她也不會用,也寫得無比丑,現在一落筆,豈不是暴露了?
但凡三年前的自己寫的好看些,她現在故意寫丑倒是容易!
但是故意寫得好看卻不容易啊!
宋儀僵著身子遲遲未動,江瀾夜緩緩走過去,站在她身旁,冷冷道:“寫。”
她的手哆嗦了一下,一滴墨水直接落在了白凈的紙上。
墨水迅速暈染開,這張紙是不能用了。
江瀾夜道:“換一張。”
再換一百張也沒用啊。
宋儀欲哭無淚。
“那個,陛下,其實嬪妾方才是騙您的,嬪妾是宮女出身,壓根不會寫字。”
江瀾夜瞇了瞇眼,語氣危險:“哦?這么說來,你是欺君之罪。”
宋儀連忙改口:“其實不是,嬪妾的字登不得大雅之堂,生怕玷污了陛下的眼睛。”
江瀾夜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,突然回想起了某人的字,隨即道:“好啊,朕倒要看看,是什么樣的字,能玷污了朕的眼睛。”
橫豎都躲不過去了。
宋儀哆嗦著落了筆,然后格外認真地、一筆一劃地寫下了第一個字。
果不其然,可以用“一坨黑球”來形容了。
望著熟悉的字,江瀾夜倏然沒了聲音,懷疑的視線再次落到宋儀身上。
其實眼前的人,要不是臉上有疤痕,聲音不對勁除外,不論是眉眼,還是身形,還是氣質,都格外像她。
但她未免太唯唯諾諾了,的確像是宮女出身的人。
“陛下.”
宋儀剛要開口說話,忽然,耳邊被江瀾夜碰了一下,隨后面紗迅速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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