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怎么會來?”
江瀾夜盯著她,淡聲說:“看看你是不是被蕭婕妤欺負的想不開了。”
宋儀回想起蕭婕妤那發臭的衣裙,沉默了。
“為什么要走?”
他忽然問。
夜里的風驟然大了起來,宋儀發絲凌亂,遮住了眼睛,她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。
“因為.嬪妾害怕,待在陛下身邊,嬪妾很害怕。”
江瀾夜的臉瞬間冷了下來。
她知道江瀾夜會生氣,但還是打算借此機會把話說清楚。
她理了理思緒,剛要開口,江瀾夜忽然又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。
和第一日一樣,宋儀依舊扶不住他。
曹公公等人連忙跑上來,七手八腳地攙扶著江瀾夜。
他身形修長,宋儀每次看他都需要仰著頭,艱難地撐著他的身子,大聲問:“陛下怎么又暈了!”
曹公公也大聲說:“陛下這幾日都沒有睡好,只要醒過來就批閱奏折,要么看書,身子勞累到了極致,估計是又承受不住了。”
宋儀驚疑不定,跟著幾人一起把江瀾夜攙扶回了她的房間。
她房間的床榻是剛換好的新的床褥,還散發著淺淡的香氣。
只是她的床榻小,宋儀躺上去綽綽有余,但江瀾夜躺在上面倒是顯得格外憋屈,像是委屈他了一樣。
宋儀有些頭痛,問:“叫太醫過來?”
曹公公猶豫道:“但是之前陛下也經常暈倒,若是叫了太醫,也許會將陛下再次驚醒。”
說罷,他看向宋儀,眼神中帶著幾分乞求。
“宋采女,要不然今夜就勞煩采女您好好照顧著陛下,奴才幾人就在外面守著。”
宋儀無奈嘆息,說:“今夜風大,你們守什么守,剛好這臨芳殿的房間多,你們去找幾間房間歇著吧。”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
他們走后,順帶將門關上了。
宋儀神情復雜地拖了個小凳,坐在榻邊,托著腮看他。
燭火輕輕擺動著,將他五官立體的臉勾勒出來,一半是陰影,更顯他鼻梁高挺。
只是他暈倒之后,一向冰冷不近人情的臉竟顯得可憐了起來,唇色也有些發白。
“江瀾夜啊江瀾夜,我上輩子欠你了么?為什么這輩子抓著我不放.”
她兀自嘟囔了兩句,隨后又道:“是你暈在我這里的,我定然不會再睡什么矮榻或者桌子了。”
說罷,她脫了鞋襪,猶豫一瞬,直接踩著床榻邊緣,從他身上跨了過去。
這其實是一個大不敬的動作,要是江瀾夜醒著,宋儀定然不敢就這樣跨過去的。
只是現在他堵在外面,宋儀只能這么進到里面歇息。
隨后,她又將被子蓋在江瀾夜身上,看著他身上穿的龍袍,猶豫一瞬,又將被子掀開,隨后小手摸上了他腰間的束帶。
她將江瀾夜腰間束帶解開,隨手丟在地上,又扯著他胸前的衣襟,不小心將他的里衣也抓到了,露出一截鎖骨來。
宋儀眼皮跳了跳,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與回憶在她腦海中浮現。
她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番,隨后將他的龍袍褪下,又將他的金冠輕輕摘下,再為他蓋上了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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