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關心,得知他醒了,一個個都連忙遞上折子,但有了這么多折子,他們也不會考慮江瀾夜會不會累到。
江瀾夜牽著她的手,問:“宮中的疫病怎么樣了?”
“目前勉強算是控制住了,只是當下太醫實在忙不過來。”
江瀾夜沉吟片刻,說:“去尋宮外的大夫,要有店鋪的,在當地名聲頗好的,愿意入宮施醫者,重重有賞。”
宋儀一聽,當即道:“你又要讓宮外的人進來,你忘記你是怎么”
看出了宋儀的害怕,江瀾夜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“朕昏迷的這幾日,你做得很好。”
宋儀將他的手拉下去,“總之,這次一定要小心,外面的人進來,誰都不清楚他們是什么路子,好在這次你不會出去了。”
江瀾夜應了一聲,說:“你放心,這次不會出事了。”
“對了,上次的刺客,我已經先讓人將其關起來了,還有一位大臣,也暫且關了起來聽候發落。”
江瀾夜看著她腰間的玉佩,問:“是不是拿了它,才能讓別人聽命于你?”
宋儀連忙將玉佩扯下來,說:“這兩日我倒是忘了這件事了,給你。”
江瀾夜沒有接,道:“他們都知道,見玉佩如見朕,這玉佩你戴著也好看。”
宋儀一怔,她自然明白江瀾夜的意思。
這玉佩給了她,就相當于是明確給了她一部分的權力。
而且,這玉佩對他的意義重大。
“你不怕我拿著這塊玉佩跑了嗎?”
江瀾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說:“只要你出不了金鑾殿,只要你一直在朕身邊,你就跑不了。”
“你真的打算關我一輩子?”
江瀾夜不語。
宋儀有些生氣,可是看到他仍有些虛弱的臉,勉強將火氣壓了回去。
“去宮外找大夫的事情我知道了,一會就吩咐下去。”
江瀾夜又道:“奏折。”
宋儀無奈,將近乎一半的奏折抱了過來。
江瀾夜看著她,忽然又問:“能幫朕一個忙么?”
宋儀瞥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?你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?”
他眼尾帶了點笑意。
“想讓你幫朕批閱奏折,不過是朕說,你寫,剛好可以練練你的字。”
宋儀瞪了他一會。
“咳咳.”
他故意咳了兩聲。
隨后,她唉聲嘆氣地將筆墨紙硯盡數拿了過來,隨后遞給江瀾夜一本奏折。
江瀾夜依靠著軟枕,看完之后又還給宋儀。
隨后,他將要寫的話說了出來。
宋儀立馬集中注意力,執著筆認認真真地寫了出來。
隨后,她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字跡,將奏折合上。
“對了,這樣的話,那些大臣豈不是會認為,都是我批閱的,到那時別再氣暈了一片。”
江瀾夜有些無奈,說:“不會的,他們能看得出來。”
畢竟,字雖然丑,但該說的那些話,他們自然能看出來是出自江瀾夜之口。
兩人倒是格外默契,一時間殿內只有江瀾夜清淡的聲音和宋儀落筆寫字的沙沙聲響起。
宋儀頭也不抬地隨意遞了一本奏折過去,江瀾夜打開掃了一眼,頓了頓,又還給她。
“這本寫,朕的身邊有云貴妃一人足矣,如若再勸,杖責二十。”
宋儀的手一抖,連忙去看這封奏折的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