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兩個士兵用劍將柵欄砍斷后匆匆回來了,剛要啟程出發。
那姑娘懷里抱著一些干糧跟著跑了過來,說:
“留步!你們應當是去行軍打仗的吧,我也沒什么好吃的東西,這些干糧給你們帶著,就當是報答你們了。”
說罷,她又含羞帶怯地瞄了一眼馬車的窗子,奈何那簾子一直落著,她失望地挪開了視線,后退兩步。
眾人再度啟程,江瀾夜垂眸想了想,忽然伸手握住了宋儀的小手。
宋儀剛要掙脫,又被他牢牢扣住。
他斟酌著語言,低聲道:“朕錯了。”
宋儀險些沒繃住,唇角向下,淡聲問:“你哪錯了?”
江瀾夜瞇了瞇眼,伸手掐著宋儀的臉頰。
“宋儀,你長本事了。”
方才還可憐兮兮的要道歉,轉眼間又恢復成了原先的模樣。
宋儀哼哼唧唧的,說:“方才那姑娘看了你好幾眼,眼珠子都恨不能貼到你臉上了,你還裝。”
江瀾夜愣了愣,片刻后忽然低聲笑了出來。
宋儀瞪著他。
“還笑。”
江瀾夜隨意把玩著她的手指,悠悠道:“你在吃醋?”
雖然是疑問,但他語氣斬釘截鐵,料定了宋儀就是在吃醋。
“難怪朕一直聞著這馬車里一股醋酸味。”
宋儀被他猜中了心思,背對著他,不說話了,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江瀾夜好聲好氣地問:“這件事,朕有錯嗎?”
“有啊,怎么沒有?”
江瀾夜挑眉,“有什么錯?”
宋儀咬牙切齒,惡狠狠地說:“誰讓你長得這么好看的。”
江瀾夜啞聲失笑,強行將她的身子擺正,看著她的臉,認真說:“倘若你沒有來到朕的身邊,沒有成為朕的云貴妃,只怕現在向你提親之人不在少數。”
宋儀斜睨了他一眼,嘟囔著說:“一般人可能都受不了我這個脾氣。”
“朕從來都不覺得你有什么脾氣,只覺得不論是什么情緒的你,都格外可愛。”
他每每說這些話的時候,都格外撩人,嗓音清淡,飄進她的耳中。
宋儀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,有些別扭地說:“那好吧,我原諒你了。”
江瀾夜見狀,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。
宋儀好奇地去看,是用帕子好生包著的,他將帕子打開,是一支很細很尖的發簪。
她有些驚奇。
因為這簪子顏色很素,江瀾夜明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簪子,卻還是拿了出來。
“這支簪子和你平時戴的發簪不同。”
他將尖端露出來給宋儀看。
“必要時刻,這就是你的武器。”
來之前,盡管江瀾夜已經想好了,自己會保護好宋儀,可他還是放心不下,覺得宋儀手無縛雞之力,還是要有東西防身才好。
她力氣小,也從未拿過劍,匕首對她來說又太過危險,不夠小巧。
思來想去,他囑咐宮女連夜打造了這樣一支發簪。
江瀾夜給了她,說:“戴好了,日后若是遇到危險,這就是你的防身武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