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夜忍不住道:“雖然馬上初春,但現在還是有些冷,把你的寢衣穿好。”
宋儀扯了扯衣裳,坐了起來,問:
“對了,你現在還得養病,那朝堂上的事情你暫且能先不要插手嗎還是說.許多事情就等著你回來處理”
江瀾夜抬手自然地為她整理著衣裳,語氣溫和:
“是有不少事情,但是朕的愛妃管朕管的有些嚴,所以每日少處理一些事情,多分幾日也就處理完了。”
他看宋儀現在也沒睡意了,直接掀開被子輕松地將她抱了起來,把她放在梳妝臺前,低聲道:“儀儀,朕昨夜一直在想.想把你冊封為皇后。”
宋儀表情頓住,有些詫異。
“我都行吧,不過這個身份可就不簡單了啊,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挺好的。”
她身為現代人,當下的想法就只是和江瀾夜能永遠在一起,像尋常夫妻一般,至于什么皇后還是貴妃,對她來說都沒什么太大的區別,但江瀾夜似乎就很在意。
江瀾夜拿起梳子,即便兩人許久沒有回來,金鑾殿內的一切都沒有改變,包括她的梳妝臺,格外干凈,那些首飾胭脂都擺放得整整齊齊。
他輕輕撫摸著宋儀的發絲,垂下眼眸,用梳子仔細將她那幾根打結的頭發都梳理好。
神情認真到仿佛正在做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,批閱奏折的時候都不見他流露出如此神情。
感受著他動作的輕柔,宋儀舒服地瞇了瞇眼睛。
“感覺是真的過去很久了,很久沒有給我梳過頭發了。”
江瀾夜看著她那享受的小表情,勾唇一笑,道:“一會吃早膳,朕喝完藥之后處理些事情,你乖乖的等朕忙完。”
宋儀忽然問:“謝將軍怎么樣了”
江瀾夜瞥了她一眼,道:“他馬上就回來了,這次回來,定然是要好好嘉賞他的。”
說罷,他忽然似笑非笑道:“當然,朕也得嘉賞你。”
宋儀假裝聽不懂他的話,又問:“那左晟呢”
“重傷,跟我們一同回京了,正在府中養傷,往后他便決定解甲歸田了,他有不少疏忽的事情,既然沒能做到屬于將軍的職責,朕自然不會再用他了。”
宋儀抿了抿唇,道:“這樣也好,其實他受了那么重的傷,也不適合再.”
話音未落,江瀾夜的手忽然從身后伸了過來,摩挲著她脆弱纖細的脖頸,幽幽道:“很關心他”
宋儀當即道:“我也沒說什么啊,就是隨意問了兩句。”
剛說完,江瀾夜忽然將她披散的發絲撩在了耳后,隨后俯身,對著她白嫩的耳垂咬了一口。
“啊”
她一時不備,痛呼一聲,結果不曾想自己發出這聲音后,江瀾夜呼吸陡然加重,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耳根,她連忙縮了縮腦袋,起身就想躲開。
江瀾夜直接把她按了回去,啞聲問:“你就非得發出這種聲音勾朕”
宋儀:“.明明是你先咬我。”
這頭發梳著梳著容易出事,宋儀連忙奪過梳子,匆匆梳了幾下,挑了根簪子把頭發挽起來了,剛想邁步走,又被絆倒了。
江瀾夜一動未動,含笑看著她砸進自己的懷里,這才不慌不忙地抬手攬住了她,還裝作好人的樣子說:“怎么這么不小心走個路都能摔。”
宋儀瞪了他一眼,奈何這眼神實在沒什么殺傷力,落在江瀾夜的眼中更像是嬌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