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儀神情瞬間有些慌張,腦海中拉起了警報鈴,但是顯然已經晚了,她連忙就要從江瀾夜的腿上下去,被江瀾夜牢牢按在懷里。
“大白天的你又要做什么!”
江瀾夜瞇了瞇眼,本來還欲向上,察覺到了手腕間的阻力,發現宋儀兩只手死死抓著他的手腕,不許他再亂動。
“朕答應你,明天給你解開,乖,放手。”
這種時候他答應得倒是干脆。
她臉頰泛紅,半個時辰前剛被他觸碰過的酥麻感受尚且還有殘留,她看著江瀾夜那另一只露在外面的手,他的手是極好看的,寬大而修長,骨節分明,因常年握筆執劍而覆著一層薄繭。
每每他的手游走過宋儀的肌膚時,總能輕易帶起一片灼熱。
“不行,你能不能別鬧了。”
“朕沒鬧,平時你防朕防成什么樣了朕就這樣碰一碰都不行”
宋儀逐漸力竭,她痛恨自己沒有出息,不過片刻,手指都軟了,眼看著已經阻擋不住江瀾夜了,她破釜沉舟似的,把兩只手抬了起來,勾住他的脖頸,撲上去,在他的下巴處惡狠狠咬了一口。
與此同時,江瀾夜也終于得償所愿。
她在江瀾夜的懷里只顧著抖。
宋儀瞇眼看向江瀾夜的時候,發現這人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,如果只看外表,誰都以為他足夠清心寡欲,但私下里他究竟有多惡劣,只有宋儀最清楚。
翌日。
昨晚江瀾夜睡了一個完整的覺,宋儀認為是針灸起了作用,一早剛喝完藥,宋儀以他喜歡的方式給他喂了一顆蜜餞后,太醫來了。
宋儀見狀,連忙道:“陛下昨夜睡得很安穩,你快看看,是不是好點了”
太醫把過脈之后,看了一眼江瀾夜,沒吭聲。
察覺到太醫的表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松了一口氣,宋儀心中頓時涌起不祥的預感。
“.怎么了這兩天陛下一直在按時吃藥的。”
太醫欲言又止。
江瀾夜知道他在顧慮什么,淡漠道:“直說。”
他的手搭在桌上,指節隨意屈起,格外放松,仿佛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和他無關似的。
太醫沉聲道:“陛下現在.是內里虧虛,這才不過短短幾天,想立馬就能見到成效是不可能的事情,病去如抽絲,只是只是這樣的速度的確太慢了,若是一直保持如此,只怕陛下他是撐不到那個時候的。”
宋儀一愣,眼眶一圈微微泛紅。
“什么意思可我們還能怎么做按時服藥,好好休息,除了這些之外,還能有什么法子”
太醫看了一眼江瀾夜,有些不敢說接下來的話。
“陛下現在需要的是絕對的休息,每一次的睡眠,每一日的心情都至關重要,三分治七分養,但是陛下現在所謂的養,不足五分。”
宋儀擰眉,這么說來,江瀾夜他就應該完完全全的拋棄掉帝王的身份,專心養病,但是這怎么可能。
江瀾夜忽然問:“若是一直不見好轉,朕最多能活多久”
他就這么冷不丁地將所有人心中不愿提及、更不愿意去想的問題問了出來。
宋儀頓時有些惱了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