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納悶之際,宮女端著藥走了進來。
“娘娘,太醫方才特意叮囑了,這藥必須趁熱喝。”
說罷,她將那碗藥放在了桌上。
江瀾夜立即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,端起藥低聲說:“還有些燙口,一會直接全喝了。”
宋儀苦著臉:“我們的處境怎么換過來了”
原本是江瀾夜要一直吃藥的,現在變成她了。
江瀾夜眼尾染上一層笑意:“剛好,上次你給朕的蜜餞還沒有吃完,若是嫌苦,就含一顆。”
宋儀忍不住問:“安胎藥需要喝多久總不能整個有孕期間一直喝這種藥吧。”
“什么藥!”
站在一旁的太后霎時瞪大了眼睛。
她的聲音有些大,宋儀嚇得一個哆嗦,隨后訕訕看向江瀾夜,用眼神示意他說。
江瀾夜面不改色,仿佛方才也驚訝的人不是他一樣,悠悠道:
“母后不必驚詫,云貴妃的腹中,已有了近一個月的身孕。”
太后的視線立即落在了宋儀的小腹處,有些激動:“你你說真的”
江瀾夜可謂是格外矜貴優雅,淡定地點頭:“這是自然,兒臣與云貴妃這些時日,并未閑著。”
宋儀:“.”
至于沒閑著的時候在做什么,太后也懂了。
太后方才還因為沈昭儀的事情有些生氣,這下突然得知這么一個好消息,也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,那唇角抽搐了半晌,最終還是沒能壓住,格外高興:
“太好了,不枉哀家日日祈禱.終于,皇室血脈終于能繼承下去了。”
江瀾夜瞥了她一眼,毫不留情地說:“這件事和母后的祈禱無關,是太醫和貴妃照顧好了兒臣的身子,兒臣才能再和貴妃.”
話音未落,他被宋儀伸手捂住了嘴巴。
她整張臉都泛著淡淡的粉,眼尾已經紅了起來,忍不住咬緊了牙關。
“差不多行了!”
那幾日的荒誕,除了他們二人之外,金鑾殿外的宮人也知曉。
就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能有孕,要么是她的問題,要么就是江瀾夜有問題。
太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快步走了上前,語氣驟然變得慈愛:“這兩日身子沒什么不適吧前三個月不穩當,平日里要多注意些。”
太后一向對她沒什么好臉色,突然這樣,宋儀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。
太后見狀,也有些尷尬,干巴巴地說:“快喝藥,應該已經不燙了。”
宋儀逃避似的端起碗,端起藥一鼓作氣全喝光了。
江瀾夜有些滿意,把空的碗接了過來,順便說了一句:“真厲害。”
太后動了動嘴唇,忽然就說不出話了。
饒是她知道江瀾夜對宋儀的態度很不一樣,但畢竟他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,做夢也想不到,有一天江瀾夜能這樣哄別人。
“陛下,這些時日,你得囑咐御膳房的人,多做些補身子的,有孕之人本就金貴,這身子是得好好補補的。”
也不怪她這么激動。
江瀾夜登基以來,這么長時間了,她甚至都被逼得在想,日后是不是得從什么宗族里尋一人繼承皇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