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幽香撲鼻而來,江瀾夜有些詫異地看著她。
宋儀軟軟地靠在他懷里,故意慢悠悠地抬眼,媚眼如絲,就那么放肆又大膽地撩撥他:“陛下,臣妾知錯了,陛下不要罰臣妾好不好?”
江瀾夜:“......”
他看了看懷里的荷花,又看了看現在的宋儀。
人比花嬌。
“你...你回來這么晚,就是因為這個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抱緊了宋儀,只覺得自己懷里捧了一朵剛剛盛放的花朵似的,輕了重了都怕花瓣會凋謝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宋儀。
宋儀點點頭:“我漂亮嗎?”
“嗯。”
她登時覺得無趣:“就一個嗯,我費盡心思打扮了那么半天,你能不能表現得驚艷一點。”
江瀾夜挑眉:“你確定?”
“...我不確定。”
她仿佛沒看見江瀾夜的眼神變化似的,還不知死活地在他懷里感慨。
“可惜我現在有孕,不然,這禍國妖妃我想當還真就能當了,就憑你這樣的,我披個麻袋在身上你都說好看。”
話音剛落,她的身子忽然騰空。
“荷花!小心荷花!”
江瀾夜剛要抱著她往龍榻上走,聞言只好無奈地又坐下了,將荷花盡數放在了桌上,然后又抱著她站了起來。
宋儀忍不住埋怨:“那荷花我是要用來插花瓶里的,放桌上一會就蔫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嗯什么?”
江瀾夜瞥了她一眼,不打算解釋。
半晌后。
宋儀躺在床榻上,閉著眼睛,任由江瀾夜端了溫水過來,用白凈的帕子仔仔細細清洗著她的手指。
洗干凈之后,江瀾夜煞有其事地問:“插花嗎?”
宋儀:“......”
她現在手都不想抬起來了。
她沒好氣地抬了抬腿,踹了江瀾夜一下:“你去,我指揮。”
江瀾夜沒再說什么,老老實實地過去了,端起個很漂亮的白瓷花瓶,將那些花枝都斜著剪了一截。
“這樣?”
“不要,往那邊一點。”
“這樣?”
“有的花瓣都發黃了,摘掉。”
......
半晌后,江瀾夜很確信,宋儀就是在故意折騰他。
見她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,仿佛自己扳回一城似的,江瀾夜不由得失笑,沒再說什么。
今夜很難得的,宋儀早早就感到了身子乏力,還沒等江瀾夜沐浴完,就先睡下了。
江瀾夜走進來的時候,看見宋儀已經睡著了,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。
也不燙,應當是今日出去逛了一圈累著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