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問的是他。”他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太監,聲音輕柔得可怕,“你急著認什么主?”
侍衛疼得渾身抽搐,再不敢出聲。
江瀾夜這才道:“繼續說。”
太監的嘴唇哆嗦著:“莊昭儀...給了奴才一包藥粉...說...說撒在那座宮殿里...毒蛇就會順著那藥粉往里游走...還會表現出攻擊的欲望。”
“毒蛇呢?”
“毒蛇也是她命令侍衛交給奴才的。”
“那天就你一個人?”
太監是真的識趣了,他知道落在江瀾夜的手中,只有乖乖說出真相的份,否則他日后定會生不如死。
“不,還有一個,只是他跑的快。”
“說出是誰。”
太監將那人的名字也說了出來。
很快又有侍衛將人帶了過來。
看樣子,之前扇子的毒也是莊昭儀做的,包括那楊梅飲。
江瀾夜一直忙到了后半夜,將這些人挨個都審問清楚了,在東門守夜的侍衛,全部杖責三十大板,逐出皇宮,永不許再進宮。
這件事就像拔出蘿卜帶出泥一樣,除了幾個必要的證人之外,其余人皆被江瀾夜下令處死,一時間詔獄內血流成河。
而現在甚至還沒有動那個罪魁禍首莊昭儀。
江瀾夜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,他沐浴完走了進去,發現殿內燭燈還在亮著,看樣子是某人等了他一夜,結果一直沒等來,就這么睡著了。
想到這里,他的內心頓時柔軟一片,靜悄悄地走了過去,看見宋儀好好裹著被子,只露出了白凈的臉。
江瀾夜輕輕掀開被子,想要將她抱在懷里睡覺,豈料一掀開,他就瞥見宋儀的懷里還窩著只兔子,那兔子也在睡,估計是覺得在溫暖的被窩里很舒服,小腦袋都快拱到宋儀的衣襟里了。
他的臉一黑,毫不客氣地伸手捏住了兔子的后脖頸,將它拎了起來。
兔子在睡夢中被吵醒,四條小短腿徒勞地在空中撲棱了兩下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江瀾夜毫不客氣地關進了籠子里。
緊接著,他掀開被子躺下,將宋儀抱在了懷里。
宋儀心里記掛著江瀾夜,沒有睡熟,被他這么一抱,迷迷糊糊地醒了,下意識地伸手要摸兔子,結果卻摸到了江瀾夜。
“嗯?”
她發出一聲疑問,勉強睜開了眼睛。
江瀾夜看著她:“繼續睡?”
宋儀推了他一下:“兔子,別擠著它了。”
見宋儀現在還在想兔子,江瀾夜的臉色更黑了:“朕怎么會擠著它?朕要抱你,它太礙眼了。”
“那兔子呢?”
“被朕關起來了。”
宋儀這才放下心來,柔順地窩進了江瀾夜的懷里,聲音含糊:“查出什么了?”
江瀾夜本來打算說的,可是看她困成這個樣子,低聲道:“先睡吧,明日再說。”
兩人相擁而眠,第二日宋儀醒來的時候,發現江瀾夜正在喂兔子吃菜葉。
她覺得好笑,這會也反應了過來,嘖嘖兩聲:“某人啊,夜里回來之后還跟兔子置氣。”
江瀾夜瞥了她一眼:“它往你懷里鉆,朕不該把它關起來嗎?”
宋儀憋著笑:“該,太該了,所以你昨夜到底查到了什么?”
江瀾夜神情一凜,看著宋儀:“是莊昭儀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