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夜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這藥能保你十二個時辰內不被毒死。”
莊昭儀凄厲的慘叫聲響起,江瀾夜沒有再回頭,大步走了出去。
......
“寧妃娘娘,莊昭儀的事情已經徹底敗露,今日陛下下令將她宮里的人全部處死,這會莊昭儀進了詔獄,不知道怎么樣了。”
寧妃刺繡的手頓了頓,微微蹙眉:“怎么會發現的這么快?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,娘娘...奴婢有些怕。”
寧妃睨了她一眼:“本宮又沒做什么事,你怕什么?”
宮女的臉色格外蒼白:“可是,照樣有那么多無辜的人,說殺就殺了,這兩日后宮眾人人心惶惶,陛下實在......”
寧妃聽了她的話,只覺得萬分荒謬,她將針隨意放下,語氣冰冷:
“你以為這是小事嗎?陛下那日險些被毒蛇咬到,這分明就是行刺,歷朝歷代,行刺的人,哪一個不會被誅九族,只是殺了她那一宮里的人算什么?你以為在陛下眼里,人命算是命嗎?”
她冷笑了兩聲:“莊昭儀跟瘋子一樣,做出來這些事情,誅九族也不過分。”
宮女渾身哆嗦了一下,她看著寧妃,小心翼翼地說:“娘娘,咱們現在這樣也很好,在皇宮里也能錦衣玉食一輩子,何必效仿莊昭儀的做法,最后落得這般凄慘的下場。”
寧妃意味深長地回應:“你以為,本宮就這樣在皇宮里什么都不做,就能有用了嗎?你以為,本宮進了皇宮,想做什么,不想做什么,是自己能說了算的?”
宮女支吾半晌,說不出話了。
她哼笑一聲:“你放心,本宮的性子怎樣,你應當也了解,你以為本宮會像莊昭儀一樣蠢嗎?”
清涼殿內。
宋儀坐在桌前,將兔子放了上去,手中拿著一片新鮮的菜葉,自言自語地說:“好像沒給你起名字,不過我以后要是喊你名字了,你能聽懂嗎?”
話音剛落,江瀾夜的腳步聲響起。
他走了進來,瞥見桌上的空碗,知道宋儀把安胎藥喝了,眼神瞬間柔和了起來。
他將宋儀抱起,胳膊圈著她的腰,在她耳邊夸贊:“這么棒啊。”
江瀾夜抱著宋儀,宋儀抱著兔子。
她輕哼一聲:“我又不是不懂事,該喝藥的時候就得按時喝。”
江瀾夜把兔子放在桌上,強行霸占著她的手,隨意把玩著。
“你怎么處置莊昭儀了?”
“朕把她宮里的人都下令處死了。”
宋儀眼皮跳了跳。
“然后呢?”
“朕用了她的方式對待她,現在,她應當正在承受毒蛇的撕咬。”
他本來還在擔心這么說過之后,宋儀會感到害怕,但是出乎意料的是,宋儀只是平靜地點點頭:“我還是那句話,她就是咎由自取。”
江瀾夜笑了笑,垂眸將她衣襟上沾染的白色兔毛都揪掉了,“這么喜歡啊?”
宋儀故意說:“超級喜歡。”
“哦?”他面無表情,“那和朕相比呢?”
她仔細想了一會。
江瀾夜瞇了瞇眼睛:“還需要想?”
“為什么不需要想啊,兔子可愛,你又不可愛。”
她說完之后,盯著江瀾夜,莫名有些遺憾。
在她的世界,之前逛街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那些兔子耳朵、貓耳朵的發箍,不過這種事情想想也就罷了,真能買到,只怕江瀾夜也不會愿意戴。
江瀾夜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語氣危險:“朕不可愛?”
宋儀艱難地憋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