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“壓”非彼“壓”。
宋儀視線躲閃:“聽不懂。”
“需要朕幫你回憶?如果你真的不服氣一直被朕壓著,朕以后可以都讓你在上。”
宋儀抬手捂住了耳朵:“我不聽我不聽——”
太醫來的時候,見兩人還在鬧,有些尷尬地站在
“參見陛下、娘娘。”
宋儀連忙坐直了身子,把手伸了出去。
“有勞太醫了。”
“娘娘胎象穩固,只是這幾日盡量多吃些東西,微臣見娘娘不增反減,這樣對皇嗣也不好......”
宋儀摸了摸臉:“本宮知道了。”
太醫走后,江瀾夜當即問:“想吃什么?朕去給你做。”
“我想吃的,只怕你是做不來。”
宋儀回想起上次他搟了那些粗細不均的面條,忍俊不禁。
“那...”
“好了,我會多吃的,你就別折騰了啊。”
此后五日。
天氣連續放晴,霎時間又回到了過去炎熱的時候,柳葉被曬得都打起了卷兒。
宋儀聽了太醫的話,盡量逼自己多吃了些,期間又去看了看閣樓,發現地基已經完全打好了,正在砌墻,用不了多久便能將閣樓的一半建造出來。
這幾日宋儀幾乎是在掰著手指頭過日子。
離封后大典還有十天了。
但是鳳袍還沒能趕制出來。
用了這么長的時間,宋儀愈發地好奇鳳袍的樣子。
第六日。
宋儀醒來的時候,發現江瀾夜不在。
他這幾日似乎一直是早出晚歸,說是要面見大臣,也不知具體在說什么,一說就是一兩個時辰。
她隨意洗漱了一番,打算走到殿外看看時,忽然聽見了幾聲悶響。
宋儀剛踏出殿門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。
一名身著絳紫官服的大臣被按在刑凳上,厚重的板子正一下下砸在他的腰臀處,沉悶的“啪啪”聲伴隨著壓抑的痛哼。
下半身幾乎被打得血肉模糊,鮮血將衣袍都滲透了。
江瀾夜負手走了出來,看了一眼宋儀,解釋:“此人大不敬,連續數日諫言,今日不惜沖撞朕,所以朕要罰他。”
換做從前,他想做什么,想懲罰誰、殺誰,都是不必解釋的。
之所以解釋,也是不想讓宋儀被嚇到。
說罷,他輕聲囑咐:“你們兩個,把貴妃帶回去,這樣的場面,她不適合看。”
“是。”
外面的動靜響了半晌,一直到江瀾夜走進來,他的臉上仿佛覆蓋了一層寒霜,格外的冷。
宋儀看著他:“還是因為立后的事?”
江瀾夜眉宇間充滿了戾氣:“嗯,實在太聒噪了,他們這些人,無非是看朕這一年的脾性比往常好了許多。”
要是換作之前,誰敢多說一句話。
宋儀有些無奈。
江瀾夜這樣的變化,也是因為宋儀。
“好了,不要生氣了,你這幾天一直在生氣,還以為我看不出來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