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日后。
宋儀真正第一次出了金鑾殿,即便是暖洋洋的春天,她還是穿了件比較厚實的衣裙,跟著江瀾夜一起坐上了馬車。
“這次去行宮怎么就我們兩人?”
“嗯,不帶別人。”
江瀾夜其實有些郁悶。
自從宋儀生產完后,她的注意力就全部都被江懷瑾吸引了,要么就是被那兩只黑白兔子吸引了,時不時太后、惜春都會進來。
只有在晚上的時候,江瀾夜才能和她親昵一番。
“只有我們兩人不好嗎?在行宮多待兩日。”
“好,怎么不好。”
宋儀知道江瀾夜不開心的原因是什么,主動撲到他身上,親了他一口:“等再過些時日,你就跟著我回去啊。”
江瀾夜睨了她一眼:“是準備讓朕見情敵了嗎?”
“什么情敵,我跟你連孩子都有了,你還說這種話。”
江瀾夜冷哼一聲。
宋儀盯著他,忍不住暗中腹誹。
此男心眼太小。
沒有了別人的陪伴,只有一個太監坐在馬車外面,宋儀難得有些愜意,什么都不用在乎,將簾子掀起,讓外面溫柔的風混著泥土青草的芳香吹了進來,格外舒服。
江瀾夜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。
她今日扎了辮子,又是出自江瀾夜之手。
現在他侍弄宋儀的頭發已經是愈發的得心應手了,看著她垂落在肩膀兩側的兩條辮子,顯得她的年紀愈發的小,今日出門時,她還特意在耳邊簪了花。
好像,的確是看不出生產過的樣子,要是說出去了,只怕也沒人會信。
到行宮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了。
宋儀本來想著直接去看閣樓,可是夜里什么都看不清,宋儀想把第一眼留在白天,只好先拉著江瀾夜回去休息。
兩人是一起去沐浴的。
回來的時候,宋儀的臉頰紅撲撲的,她看著江瀾夜,欲言又止。
江瀾夜剛沐浴完,只隨意披著一件墨色的寢衣,衣帶松松垮垮地系著,露出大片緊實胸膛和清晰的鎖骨。
他正漫不經心地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黑發,一邊擦拭一邊朝著宋儀的方向走來。
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滾落,滑過喉結,最終沒入微敞的衣襟深處。
宋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幾顆調皮的水珠,感覺剛被溫水泡得舒緩的身體又隱隱發熱。
“那個...江瀾夜。”
“嗯?”
他停下動作,抬眼看去。
“你...你是不是很憋啊?方才沐浴的時候,我看你好像有點難受...”
她越說聲音越小,最后幾乎聽不見,眼神飄忽,根本不敢看他。
江瀾夜先是一愣,低笑一聲,隨后一步步走向她。
他帶著一身濕潤的水汽,將她籠罩在身影之下。
“是有點。”他承認得干脆,嗓音低沉沙啞,帶著明顯的蠱惑,“但是你剛坐完月子,朕想再等等,不過你方才那樣說...皇后是打算發發善心?”
宋儀干咳一聲:“我是看你忍的太久了。”
江瀾夜牽起她的手:“嗯,那就幫幫朕吧。”
......
第二日一早。
江瀾夜將宋儀從被窩中抱了出來,讓她掛在自己身上,動作嫻熟地開始為她梳頭發,擦臉,最后讓她漱口。
“走吧,出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