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張北往跟陳宴交了許多底。
因為陳宴已經沒有退路,他一定會去,甚至會提前去。
一杯杯烈酒入喉。
張北往已經很多年沒有喝的這么放縱。
因為他身份特殊,立場特殊,人一醉,就要說心里話,外人聽到那就糟糕了。
可今天,局勢已經明了,天下都知道他蒼炎是趙天歌的人,那便無需再忍。
最后,張北往打了個哈欠,站起身說道:“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。”
“男人一輩子無非就做這四件事。”
“你的路才剛剛開始。”
“我很看好你。”
“加油吧騷年。”
他離開陳家小屋。
屋子安靜下來。
陳宴整理完桌上的飯后殘渣,對著空氣發呆。
分別焦慮癥開始發作了。
他開始想念靈兒了。
但他必須把自己的思念壓在心底,只有足夠強大了之后才能表露。
最后少年洗了個澡,躺上床。
第二天被母親的聲音喚醒。
他興奮的從床上跳起,只見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,她的病癥已經痊愈,正笑呵呵的坐在餐桌上對少年招手。
“宴兒,你媽我現在已經好了。”
“你可以放手去干了!”
“一定要把靈兒帶回來。”
“我只認這一個兒媳婦!”
“你要辜負了她,以后就別進我家門!”
陳宴輕笑一聲,重重點頭道:“當然。”
這么多年,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靈兒在照顧媽的生活起居,連家里大多數的瑣事都是她在做。
洗衣做飯,掃地拖地。
沒了她,陳宴當即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。
是的,他就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,所以他不能沒有趙靈兒,那個少女早就是他靈魂的一部分了。
最后。
陳宴回到了崇陽學院與林躍他們做最后的告別。
“我要去一個很遠很神秘的地方,那里有練武的機會。”
此言一出,崇陽學院校隊的每個人眼睛都亮了。
“宴哥,你能練武啦!?”
“太好了!”
“你要成神咯!”
大家興奮的上來詢問那是一個什么地方,到陳宴肯定不能說,當晚,林躍出錢擺席,大家大吃大喝,也有人問靈兒呢?陳宴只是搖頭不語。
時間緩緩淌過。
終于,到了告別的時候。
張北往給母親安排了一份合適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