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天歌神色復雜,道:“對,而且他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張栩眉眼緊鎖:“那狗皇帝人不在皇宮了?”
趙天歌:“大概率是不在了。”
“荒唐可笑!”張栩冷哼,他有一個很漂亮的八字胡,冷哼的時候胡子一顫,頗具滑稽,這就是張天霸的父親,父子倆一個德行。
“他這是怕了?”
“天知道。”趙天歌嘆氣:“現在的問題是,如果人們真的發現他走了,那你說明日的這里會不會血流成河?”
“我們又該把自己放在一個怎樣的位置?”
張栩擺手道:“不管。”
“我們都計劃好了的。”
“溜之大吉,去找你前妻去。”
天才訓練營跟神相組有三年之約,但所有人都不會接受相修被打敗的現實,所以他們必須輸,如果陳宴這群孩子在這之前表現出了太強的實力,他們甚至可能沒辦法活著走上擂臺。
所以大家早早計劃好。
兩年半一過,背上行囊,離開人族,待到老大跟老二打的不可開交人族大亂之時,再長驅直入,直搗黃龍,換一個新天地!
這爾虞我詐的天空之城里,誰會真的跟你老老實實玩三年之約?
緩兵之計而已。
這時,張栩看向趙天歌,感覺他情緒有點不對:“怎么了?”
趙天歌神色復雜:“還是不要去找歡顏了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張栩眼神微變,道:“你真愛上李佑枝了?”
趙天歌又是嘆氣:“二十年吶,跟一條狗都該有感情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張栩挑眉,道:“但那又如何?”
“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難?”
趙天歌搖頭:“我早說過,我跟你們不一樣。”
張栩搖頭仰望蒼穹,道:“有時候真是忍不住想,養育你的那個人族到底是什么樣的,你說那里生機勃勃,萬物競發,每個少年的肩上皆是草長鶯飛,少女如三月紅花,人人尊重對方,人人都有權力。”
“你說那叫人權,人生來就有這個權力,你當時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腦袋都炸了,根本不敢想象。”
“那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,我也想看看。”
忽然,張栩看到一抹淚痕從趙天歌的臉頰滑落,他俊美的雙眸里藏著巨大的悲傷。
“好累啊……想家了……”
張栩毫不遲疑端上一壺酒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
“你一定能回得去!”
趙天歌在痛飲之后,望月長靜。
張栩一臉認真,他知道天歌又要有感而發了。
果然,趙天歌哀傷的念道:“林花謝了春紅,太匆匆。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。”
“胭脂淚,相留醉,幾時重。”
“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。”
每次趙天歌在念這些詩詞的時候,張栩都會起雞皮疙瘩,心想那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?竟能誕出如此華美的文章,而且他每次念的都不重樣,說明那定是一個瑰寶般的文明,肯定比咱們這兒強,但張栩最在意的其實是自由。
在這個時代,這座城里,每個人都是頂好的演員,在朝堂上扮演有利于自己的角色,說著有利于自己的話,無論是他還是趙天歌都一樣。
第一次見張栩,趙天歌只覺得這是個不講道理,冷漠至極的王爺。
第一次見趙天歌,張栩只覺得這是個靠臉吃飯的混子,只會說著好聽的話,令人生厭。
誰能想到張栩私下說話隨便風趣,趙天歌私下有著一顆赤誠之心。
每個人都是這樣,朝堂上與朝堂下完全是兩個人,兩副面孔。
張栩渴望一個不需要演技的世界,一個人人都能真正自由的時代。
今天,皇帝走了,說明游戲已經開始。
人族開始洗牌。
新王會在混亂的洪流之中誕生,若他能來自天才訓練營,那我們便會制定新的秩序,開創新的時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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