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奎聲嘶力竭的咆哮道:“你做了什么!?”
他死死的盯著許建,滿目猩紅血絲。
全場所有人亦是回頭看向那兒。
卑躬屈膝的劉宗主竟然在對太子手下最大的心腹咆哮,口水都濺到了許建的臉上。
他卻只是輕擦自己臉頰,一臉疑惑的看著劉奎。
“不就是死了個下等賤民?”
“劉宗主這是要向本團長問責?”
側面的沈仙兒眼神震顫,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許團長,帝詔今日才剛剛下達,您這么做不合適吧?”
許建心里頓時咯噔一聲。
他忘了。
剛剛是個絕佳的機會,當周狂眼神掃來的一瞬間,他本能的就與之進行了配合,過去這么多年他都是這么做事的,已經習慣了。
不過……
居玄上又不是陳宴,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,陛下應該不可能為他而回來。
絕對不至于。
許建沒有回答沈仙兒的話,只是聳肩搖頭,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接著,沈仙兒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后山。
只見張栩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。
這對夫妻時隔多年因為這件事再次有了交流,雖只是眼神交流,但也非常可貴了。
沈仙兒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,然后瞥了一眼戰場。
許建把你要保的天才訓練營里的人弄死了。
你一點反應都沒有?
張栩卻只是笑著抬頭,表示看那里。
“嗯?”
沈仙兒再次回過頭看向戰場。
此刻,龐大的戰場已被焦黑的硝煙籠罩。
顧凌霄捂著腹部的傷勢,慌不擇路的爬上臺。
“不!”
“不!!”
他沒保護住選手!
“不!!!”
他在痛苦的嘶吼。
司九尾亦是已經崩潰,蹲下身抱頭哭的泣不成聲!
天才訓練營的眾人目光瘋狂的掃視戰場。
沒有!
沒以居玄上的影子!
“別看啦!”周狂輕蔑道:“就他那小身板,應該是連骨灰都不剩了。”
他也受了不小的傷,半邊身子被炸的一片猩紅。
林一痛苦的怒吼道:“你們怎么能這樣!?”
易知秋更是直接被氣笑了。
“有這么欺負人的嗎?”
周狂手指易知秋,咧嘴道:“你說對了!”
“我們就是來欺負人的!”
“還記得他剛剛說什么?”
“每個人生來都有享受自由的權力!”
“老子最受不了這種道理哥了,看到這種人老子就來氣,現在他得償所愿,自由死去了,有何不好?”
一旁的狗腿子元淵亦是發出刺耳笑聲!
周狂則是繼續得意的說道:“我坦白,我之所以要殺他,其實就是因為他太強了。”
“這才修煉幾個月就能把我逼到這一步,再給他幾年不得翻天?”
“力量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