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九尾至少給余千目解釋過一百次,那個晚上為什么會出現那種事情。
她就是剛下山,想享受一下人間煙火,根本不是喜歡陳宴,只是其他人都是歪瓜裂棗,就陳宴有模有樣,但最后也沒有踏出那一步。
甚至她連陳宴家門都沒進去。
為什么你這么在意呢?
已經半年過去了。
余千目再想這件事其實已經沒什么感覺了。
甚至現在的他都不理解當時的他為什么那么憤怒,后來才想明白,僅僅只是因為那個人是陳宴而已。
如果那個人是什么周北之類的,他絕對不會如此生氣,可那個人偏偏是陳宴,一個僅次于居玄上的超級天才。
他太優秀,優秀到司九尾喜歡他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。
他越優秀,余千目就越嫉妒。
直到那天他被嫉妒撕碎了理智,在大庭廣眾下對著她咆哮,說了一句完全不該說的混賬話。
你這么幫他說話他會跟你上床嗎?
現在余千目走在街上,看到天才訓練營里的其他人,腦海里立刻蹦出來的念頭是,他知不知道自已說過那句話?
他們會不會在背后議論自已,然后借此羞辱司九尾?
他毀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自已的人!
他搞砸了一切!
可他甚至沒有承認的勇氣,就一定要抓著那件事不停的說,抓著原生家庭的事情不停的說。
這兩個解釋就像是一個圍城,把真相圍在里面。
可陳宴卻一眼就看了出來。
只聽陳宴輕聲說道:“一切當然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余千目,你心里很清楚,是你自已搞砸了一切,你無法面對的人是你自已的內心。”
“夠了!”余千目低頭嘶吼。
陳宴卻繼續說道:“但你卻遷怒于司九尾,讓她覺得錯的人是她自已,一切的罪孽都源自于那一晚一個無關緊要的選擇。”
“這在人族里叫做精神虐待。”
“你對她實施了持續半年之久的精神虐待。”
“我已經跟司九尾說清楚了。”
余千目猛的抬頭。
陳宴轉身,道:“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,準備回她那個無人的山里面去了,畢竟這座城也沒有人喜歡她,連她最親愛的師兄也無法理解她。”
“本來她以為你可以理解她,可沒想你也不行。”
“對咯。”
“你現在追上去,可能還來得及。”
話音落下,陳宴開門,消失在夜色里。
余千目慌不擇路的站起身,在天下城的街道上狂奔!
與此同時,訓練營大門口,司九尾坐在車上,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座她生活了半年的城市,低頭看著手中的腕表。
腦海里,她正在與趙靈兒交流,念力傳音。
“靈兒姐姐,這樣真行嗎?”
趙靈兒:“他已經追出來了。”
“記住,等他到的時候你別興奮,別開心,你要跟他大吵一架,怒斥他的罪惡。”
“他虐了你半年,下半年,你聽姐的,姐一定幫你把他訓成一條狗,任你拿捏。”
……
分析室里,周北一邊看著何爍與元淵的戰斗,一邊跟陳宴聊天。
“厲害,余千目那種破事你都能解決。”
昨夜過后,余千目已經徹底被司九尾玩弄于股掌之間,狗頭軍師趙靈兒在后面指揮。
靈兒樂在其中,玩得不亦樂乎,陳宴可得把精力放在下一場比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