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年的光陰,讓王國競技場的每一塊磚瓦都覆上了一層歲月的痕跡。
所有人都喜歡這座古老的戰場,那斑駁的圍墻見證了無數的死亡與新生,灰敗的大地沾染過無窮鮮血。
陳宴這位年輕人正站在它的肩上展露新時代的狂。
這是一位惜戰的家伙,非必要的戰斗從不出手,所以今天是許多人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陳宴的能量。
天魔是圣族,在第一場被國王亞歷山大單手錘殺。
光精靈也是圣族,擁有得天獨厚的雙體系,亞比更是其中佼佼,潛力無限,未來當是青云直上,可卻在今日被陳宴活活手撕,死亡。
選手區的許多人都感受到一陣徹骨冰冷。
1200位外來者中,有八成選手是第一次走出溫室,直面殘酷世界,今天亦是他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人這么容易死的。
亞比做錯了什么?他就是純純嘴賤,愛裝,這根本不是什么人神共憤的事。
但他死了,就因為任性的嘲笑了陳宴兩句話。
死了。
選手區死一樣的安靜,有人汗流浹背,有人坐立難安,有人強裝鎮定,宛若從一群自信十足的挑戰者,變成了一群戰戰兢兢的囚犯。
長輩道理講爛了聽不進沒關系,死一次或者是看人這么簡單的死一次就什么都懂了。
如果剛剛是我走上去最賤那兩句,現在死在場上的就是我了。
不過觀眾席卻是激情萬分,甚至有興奮的女人脫下自已的外衣在空中甩,野性十足。
陳宴非常適應這一切,抬手與所有人招呼,宛若他成為了金獅國的明星。
現在陳宴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座王國了。
沒有陰險詭計,沒有明槍暗箭,亞歷山大說了死斗就是死斗,沒有任何反轉,也沒有人會偏袒對面,更沒有人平白無故的羞辱自已,相反還會為自已的勝利鼓掌吶喊,至少比起過去他面對的那些人,這里人好像還更像自已人。
首席看臺上。
玉妃發出銀鈴般的笑聲,道:“陛下,好像陳先生與我們的國民相處的非常融洽,出乎預料呢。”
亞歷山大直白道:“陳宴從來都不是什么小人。”
其實他內心非常認可陳宴這個男人,如果他只是個流浪戰士或者是個沒有牽掛的勇者,一定會與陳宴成為朋友,可偏偏他是一國之君,而陳宴又在他的國土上出盡風頭,最重要的是他也是血修,亞歷山大一直覺得血修是獨屬于他家族的榮耀,這時有個外來人展示出了更高超的技藝,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。
玉妃:“奴婢覺得陛下應該找個時間與他好好聊聊。”
亞歷山大重重點頭:“我會的。”
接著,戰斗繼續。
第六場,余群開始更改規則,兩場中至少要有一場的挑戰者來自選手席,而不是他們的王國禁衛軍。
五分鐘結束,他直接叫號,不上臺,那就滾。
不管能不能贏陳宴,大家都會通過比賽上的表現,來判斷挑戰者是哪個級別的戰士,然后分門別類。
陳宴的第六位對手是一頭黑虎,黑虎族二十人隊伍中的其中一人,他聽到叫號的瞬間只覺得天都塌了。
“我去打陳宴?”
他緊張的上臺,連忙說道:“不死斗啊,死斗我不打啊。”
陳宴啞然一笑。
“我們無冤無仇,為何死斗?”
黑虎連忙點頭,緊張的開始戰斗,陳宴依舊超級大放水,全程沒認真,給黑虎展示自已力量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