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歷山大布澤爾與亞歷山大七世騎著駿馬,在綠茵場上徐徐而行,一路聊天。
亞歷山大問道:“弟弟,怎么今日忽然有空約本王狩獵了。”
“過去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。”
布澤爾長吐一口濁氣,仰頭望著天空,神色復雜,道:“陛下,據說外面的夜晚有星星和月亮,而我們只有功率下降到最低的赤心。”
“他們那天稱作星空。”
亞歷山大點頭:“一切結束你就能出去了,也沒幾天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布澤爾神色復雜:“可是陛下,出去以后金獅王國該何去何從?”
“前兩天金獅族的瑞爾來尋我,跟我聊了一下,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回本族祖地。”
亞歷山大:“你覺得外面的金獅族更在意我們的血脈,還是那塊變異魔方?”
“外面人人都惦記著那塊魔方。”布澤爾無奈道:“去其他地方,也一樣會遭到針對。”
“回金獅族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亞歷山大又說道:“可我國中還有許多非魔盟種族。”
布澤爾竟然笑了。
“陛下,我認為要想快速適應這種改天換地的巨變,犧牲一些人是不可避免的事。”
他的笑容讓亞歷山大心里不是滋味,只覺得兩人看似血親,實則形同陌路,便也不與他爭執,反而順驢下坡。
“如果當時繼承變異魔方的人是你該多好。”
“你來做這個選擇,而我孑然一身,無牽無掛。”
布澤爾默不作聲,但心里卻是冷笑不斷,心想你裝什么可憐?
忽然,一頭野兔從他們眼前跑過,亞歷山大迅速拉弓,射擊,一氣呵成,箭矢穩穩貫穿野兔,而布澤爾才剛把弓箭拿出,他贊嘆道:“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武!”
亞歷山大沒有回應。
他靜坐馬背,晃晃悠悠,內心逐漸放松。
狩獵是亞歷山大最喜歡的事,但他喜歡的不是拉弓射殺野獸的瞬間,而是坐在坐騎背上晃蕩的時候。
因為這就是他人生經歷的第一件事,可能是五歲,六歲,記不太清了,總之他的意識就是從這馬背上出現的,猶記得父親把他放在背后,那日陽光燦爛,小獅子腦袋空空,數著天上有幾縷白云。
時光冉冉,他的父輩一一離世,登基之后,無所依靠,孤獨之時,便會回到這里,偶能感受到一股包裹著他的溫暖,好像故去的家人們都仍然在這里說說笑笑,但隨著歲月流逝,年事增高,這股溫暖越來越少,所以他也很久沒有再來,直到今日,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輕松。
或許是因為故地重游,也或許是因為心里做出了決定。
一切都被他拋在腦后,他不知不覺間越走越遠,直到叢林深處,這里愈發的黑了。
“布澤爾。”
布澤爾心里咯噔一聲,感覺有些不太對勁,因為過去他都會稱呼自已為弟弟,這好像是第一次直呼自已姓名。
“何事,陛下?”布澤爾緊張問道。
“你回去吧,讓玉妃來陪我。”
布澤爾聞言,連忙點頭,心里反而一喜,因為這樣自已就不會被卷入暗殺之中,絕對安全,同時心里的一個愿望還能得以滿足。
他很喜歡玉妃,羨慕哥哥,可惜玉妃永遠不可能與他一親芳澤,愛變成了恨,就希望玉妃死。
一想到今晚亞歷山大與玉妃都會死在這里,布澤爾就感到一陣舒暢。
他離開。
玉妃到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