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于咒精靈族的事情我知道了,我會盡快處理。”
“就先這樣吧。”
陳宴并未給出準確答復,尤里與藍可兒也只能低頭離開,畢竟是要出主位面的事,萬一在外面遇到神皇帝那種埋伏,他目前恐怕還對付不了,方方面面都還差不少。
接著,他聯系魏玲姐,對方依舊在土鄉的黃土道廟,好像已經進入了養老生活。
陳宴策馬疾行,穿過鄉鎮整潔的街道,踏出高聳的城門,在林間小道上風馳電掣,路上還能聽到森林深處傳來呦呦鹿鳴。
隨著試煉者的涌入,九鄉的面積越來越大,城池也愈發壯觀,現在應該要叫做九鎮才對。
白馬翻山越嶺,他到達土鎮,這里空氣濕潤,夾雜著芳草的清香,街道上人影稀疏,唯有萬重山那塊區域的人數較多,仍有絡繹不絕的勇士前來。
一路上,所有見到陳宴的人都向他執禮,似乎已把他視做了救世主。
可迄今為止,陳宴并未帶來足夠多的天功,斬殺足夠多的災厄,還當不起英雄之名。
柯二在災厄禁地里回頭去救張九羽,不是因為張九羽對他來說有多重要,只是因為這就是他的道。
張九羽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飛升者,柯二不在乎,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去拯救那些陷入災難中的人們,這便是他所行之道。
這也激勵了陳宴。
唯有實實在在的功績,才能讓眾生甘愿俯首拜少帝。
清新的風吹著陳宴微長的黑發,他深邃的眼神望著遠方,思緒已神游天外。
尤里上次拿出的預言之話應驗了,但過程與大家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。
這次應該也會有反轉。
因此,陳宴才沒給他一個確定的答復,而是來找魏玲姐。
隨著祂日漸虛弱,神侍們的預言能力也受到了影響,過去尤里還能預言與他因果較淺的陳宴,但現在,卻只能預言自己與聯系較深的藍可兒。
他們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少。
陳宴想多多利用這個能力,現在便希望魏玲姐可以也給他做出一個預言。
白馬停在道廟前。
陳宴翻身下馬,踏入蒼涼的道館,一陣風吹來,許多泛黃的秋葉打在了陳宴臉上。
魏玲靜坐在遠處小廟的門口,仰頭,但卻閉著眼睛,似在推演著什么,許久后,她睜開疲憊的眼睛,轉頭看向陳宴。
陳宴心臟猛的一跳,因為魏玲姐的雙眸爆出了許多血絲,與她從容的坐姿格格不入。
接著,魏玲咳咳嗓子,嘴角淌出血絲。
陳宴坐在她身邊,緊張問道:“怎么了魏玲姐?”
魏玲聲音沙啞,十分虛弱。
“我每時每刻都在觀察你的命運。”
“可剛剛你的命運卻變的一片混亂。”
“我竭力去望,但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,隱隱約約間,有一張血盆大口在黑暗的盡頭等我。”
“那是吞族的特征。”
“鬼神艾爾索斯,他也是一位神侍,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,用某些特殊之物影響了你的命運。”
“告訴我,剛剛你做了什么?”
陳宴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與尤里對話的內容轉告給了魏玲姐,同時手中也拿出了那張預言之畫。
魏玲僅僅看了一眼,便凝重的皺起了眉頭,半晌后,斷言:“咒精靈的位面,已經陷入了弒天聯盟的魔爪之中。”
“艾爾索斯影響了咒精靈族的命運。”
“尤里作為藍可兒的親近之人,觀察到了已經被影響過的咒精靈族,繪制了這幅畫,然后影響到了你。”
“還好最后我看到了他,沒有讓這些連鎖反應繼續影響更多的人。”
陳宴有些聽不太懂,皺眉道:“您的意思是,艾爾索斯利用尤里影響到了我?如果我繼續與其他人分享這幅預言之畫,就會影響到更多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