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爺爺學的。”
“您爺爺不知道是哪位前輩?”
“我爺爺就是山里的野中醫,你們口中的江湖郎中,沒有證件,沒有傳承。”
“高人啊,有機會能帶我見見他老人家嘛?”
“我爺爺已經過世四年了。”涂然深呼一口氣,眼神閃過一絲悲傷。
“李教授,什么情況?她是不是給我母親開的方子不對,下毒了吧?”
“她確實給老夫人的方子里加了一些特殊的東西。”
李教授說完這句話,整個屋子里的人臉色都變了。
“看吧,我就說,她沒那么好心。”
“你到底給我媽吃了什么?”
“你按的什么心,誰讓你這么做的?”謝懷蘭張牙舞爪的就朝著涂然走來。
伸出手就要抓涂然的頭發,直接被謝南城給攔下。
“二姑還是聽完李教授的說法再做決定,不要太沖動。”
謝南城冷著臉。
“她都給你奶奶下毒了,你還護著她?”
“南城,該不會你也希望你奶奶出事吧?”
謝懷蘭的惡性引導也是相當的惡毒,謝南城沉著臉沒著急解釋。
這時還是三叔機靈,拉著謝懷蘭,“二姐,你先聽李教授怎么說?”
“李教授,這女人到底給我媽的中藥里加了什么?”
謝懷蘭就一口咬定,涂然是用了歪門邪道的手段幫老太太治病的。
用了帶毒性的東西去壓制肺部咳嗽的反應。
所以才會三天就療效顯著,畢竟,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吃三天中藥就可以治陳年舊疾的說法。
“這丫頭很有天賦,不僅用藥大膽,心也細。”
“比如說半夏這種藥,本身就有毒性的,但搭配好了能發揮奇效。”
“半夏我用的是炮制后的法半夏,不是生半夏。”涂然解釋。
李教授點點頭,更加欣賞,“不僅如此,你還用了能克制它副作用的藥材去中和,這樣下來不僅沒有副作用,并且給藥物本身又多加了一道清理毒素的作用,妙啊,實在是妙,這么小年紀,如此會下藥,以后前途無量。”
“李教授,你在說什么?”
謝懷蘭聽糊涂了,李教授剛剛不是說這個涂然給母親的藥里加了東西嗎?
怎么現在聽著好像是夸她的意思?
李教授惜才,完全沒搭理謝懷蘭的話。
而是繼續說道,“這里面最精妙的就是地心草,別的不我敢說,但現代這個社會,醫學院那些學生,包括一些已經就業的中醫,都未必能識得這種草藥。三十多年前我還是跟我當時的導師去徒步西南一些罕無人跡的深山,才采集到一些標本。這丫頭居然認識,并且會正確配藥,真是讓我出乎意料,就這地心草,沒幾個中醫敢用。”
“丫頭,你是怎么想到用地心草這味藥的?”
李教授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涂然猶豫了幾秒,平靜的開口,“奶奶的肺病比較嚴重,肺在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屬金,火克金,土生金。所以要避開火屬性的藥材。多用土元素的藥材最好。地心草靠著大地之氣滋養,土的氣息特別濃重,土生金,自然能很好的起到輔助的療養。”
“絕了,絕啊,說得好,太好了,居然結合了風水五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