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修是個很奇怪的人,總是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。
以至于讓涂然都不知道一時間如何作答。
如果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系,也就罷了。
但偏偏他的心思,已經被挑破。
涂然已經知道了。
既然知道,自然就不可能和從前一樣,假裝什么都沒發生。
“聶總,我其實……”
涂然還沒等說完。
這家伙就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好了,我都知道了,你不用說了,我也只是隨口一問,你的答案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關于二選一,你既然已經選擇好,那就跟我來吧。”
說完,聶修轉身就走。
涂然本來還想說,自己不能走路的。
但意外的……
一股神奇的力量好像源源不斷的注入她的體內。
讓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瞬間輕盈起來。
她嗖的一下坐起來,動作極其麻利。
一點不似剛剛的虛弱。
她看著雙手掌心隱隱約約散發的白色光芒。
喃喃自語:難道……是有人給我注入了靈力?
還沒來得及多想,她就跟上了聶修的腳步。
跟著聶修去了后山……
“南城,我跟聶總去后山別苑。”
“你和沈小姐先喝點茶,等我們。”
怕謝南城胡思亂想,涂然還是告訴了他一聲。
謝南城微微點頭。
沈瑛黎的管家,及時為他們更換了一壺新茶。
“你們倆啊。”
“真是傳奇。”
“說實話,我朋友挺多的,沒有一對像你們這樣傳奇的。”
謝南城眼神疲憊,垂頭喪氣。
這次鳳凰嶺一行后,雖然斬殺了兩個妖物。
但真正的陸萱兒也沒救回來。
而且害的妻子流產……
謝南城是很自責的。
尤其他原本還是大男子主義,喜歡去保護別人的那種。
如今他什么忙都幫不上,還差點成為累贅。
心里說不出的難受。
但偏偏這種情緒,無處訴說。
面對沈瑛黎這些話,他只是微微嘆息,“是啊,人各有命,可能我和然然注定就是這個不平淡的人生。”
“你可以抽煙,沒關系。”沈瑛黎提醒。
“算了,你這里都說禁煙的,我不要打破這個規矩。”
“你不擔心涂然和修單獨相處嗎?”
“我如果什么都擔心,我就不是謝南城了。”他說。
沈瑛黎微微一笑,“其實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,修若是想得到涂然,早就下手了,且你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。”
“我姑姑那個級別的人,但凡出手,你們都無法抗拒。”
“是,我知道。”他點頭。
“所以,修真的是很克制了。”
“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。”
“他喜歡的東西,沒有得不到的。”
“除了涂然。”
“我一開始是以為不夠喜歡,后來發現我錯了,就是因為很喜歡,反而他克制住了,大概不想勉強涂然吧,怕她不開心。”
謝南城只是沉默的聽著,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此時此刻,后山別苑。
聶修帶著涂然進來的時候。
就看到茶室里,坐著一名老者。
反而沒有想象中的穿著道袍,仙風道骨。
而是一身黑色中山裝,看起來就好像六十歲左右。
但他的身邊,能感覺到很厲害的能量波動。
如今孩子流了,涂然也算是逐漸恢復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