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……有點出乎意料？”林詩怔怔地看著衫茶店外那人山人海的景象。
她其實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，當代大學生是這樣子的嗎？
還有，賺錢還能這樣賺的？
“老板，你這樣子賺錢，良心真的不會不安嗎？”朱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蕭楚生嘴角抽了抽，直接開口：“良心？那玩意我也得有啊……再說了，別跟我談良心，多傷錢啊。”
“？？？”
朱雯算看出來了，有這種想法，這狗老板是活該賺錢。
林詩默默為小壞蛋家的祖墳感到擔憂，于是問他：“所以這也是營銷對吧？”
“這……”
蕭楚生嘖嘖兩聲，其實他本來沒想營銷到這程度來著，只能說客人們太愿意做那個捧哏，他不能不從。
“不過……這其實是個好事。”蕭楚生微瞇起了眼神。
“好事？”幾人困惑。
“嗯……”
蕭楚生開口解釋了他將來的打算，以及這兩家奶茶品牌在未來一年左右的時間里可能面對的東西。
“原本來說，咱們最多還能悶聲發大財個不到一年，到時候肯定會逐漸有人意識到這個市場的潛力，肯定會涌出大量的跟風者。”
“就是學咱們的產品模式？比如楊枝甘露，真奶茶和真奶冰激凌？”小娘皮問。
蕭楚生點點頭：“只是這幾個單品，其實沒有太高的技術成本，很容易就被復刻，所以原本的路線里，咱們應該要靠不斷推出新品來保持熱度。”
“哦？原本。”林詩抓住了關鍵詞。
蕭楚生輕嗯一聲：“對，原本，但現在情況不同了，現在咱們的兩個品牌占據了流量時代的先機，擁有了一批屬于咱們的……這叫品牌文化粉。”
“品牌文化？”
“沒錯，衫茶和滬上阿姨一開始建立的相愛相愛如今已經徹底站穩了腳跟，于是這兩個品牌今后會徹底綁定在一起，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，新入局的品牌需要同時打倒兩家，才有可能奪得市場，但……”
“很難。”林詩搶答：“杉杉的茶和滬上阿姨覆蓋了絕大部分普通人所能接受的全價格范圍，除非能做到比杉杉的茶同等用料還便宜，或者比滬上阿姨用料好但更貴的更高端市場，不然這個價格區間幾乎會被這兩個品牌吃完。”
只能說到了現在，林詩對于市場的理解已經漸漸跟上，這都是有了實戰經驗后才懂的。
蕭楚生則是點頭承認這一點：“沒錯，這兩家品牌相愛相愛的企業文化會成為一道護城河，杉杉的茶始終在承認自己不如滬上阿姨用料好，間接也就在告訴消費者，它們始終在追趕滬上阿姨，而滬上阿姨是真的真材實料。
而滬上阿姨在相愛相殺的糾葛中也在向消費者灌輸一道心理暗示，隔壁是真的做到了平替我家產品，他們在保證真材實料同時做到了薄利多銷，追著我們家打，大家同樣可以放心去，相互成就。”
“嘶——”
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，之前她們隱約之間也已經察覺到了，這種拉踩式營銷卻又沒有真的拉踩，但就是讓人上頭。
可為什么呢？現在他們懂了，是因為拉踩中給了旁觀者一個假象，他們是因為都強，所以才能打得這么有來有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