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瞎子繼續說:“這田間的道路不少,這條路有些繞,一會兒回去的時候,我們從南北走向的那條路走,可以直接到村西,那條路也是一條硬化過的路,比這條路好走。”
我說:“您帶我兜圈子,是怕被人跟蹤了?”
廖瞎子也不隱瞞:“是的,那些圈子里的人煩人的很,我不想和他們有太深的瓜葛,更不想被他們了解我的行蹤。”
我說:“懂!”
廖瞎子繼續往前走。
這邊的田地就是倚著一些不是很高的山包,這些山包綿向西,就能看到聳立的太行山脈。
在田地和山包之間,還有一條硬化的道路,在這條小路與那條硬化的水泥路交叉口,就有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新的土地廟。
這個土地廟竟然還有一個院子,院門半敞著,透過院門就能看到土地廟里供奉著的土地神。
土地神的泥塑身上披著紅布,兩個偌大的眼球緊緊盯著門口處,有種讓人望而生卻的模樣。
廖瞎子從院門的縫隙里擠進去,我也跟著進去。
進到院子里,廖瞎子就說:“這里的土地廟新翻修了,每年二月二土地神壽辰的時候,這里都有廟會,到時候這個土地廟的香火就會很旺,十里八鄉趕到這里燒香的人,絡繹不絕。”
“當然老人居多,可這幾年,燒香的年青人也多了,有些是跟風鬧著玩的,有些則是真信這里的土地神比較靈驗的。”
我點頭說:“嗯,這土地廟透著一股靈氣兒。”
廖瞎子繼續說:“這里還有個習俗,凡是路過這里的人,都可以在土地廟過夜,留宿,附近的老人看到了,還會給送些吃的。”
“所以前幾十年的時候,還會有乞丐住在這邊,不過最近年景好了,鄉下也很少看到走鄉串戶要飯的乞丐了,就連我這種憑手藝討生活的瞎子也少了。”
我說:“這倒是,天下太平,國運昌隆。”
廖瞎子帶著我進了土地廟,他先對著土地神彎身叩拜了一下,隨后便卸下自己身上的東西,坐到了一個供人叩拜用的蒲團上。
我看著土地神愣了幾秒,隨后拱了拱手,然后坐到了門口的門檻上。
箱子的話,就被我放到了一邊。
廖瞎子這才說:“落落在出事兒之前,曾經來過這個土地廟,還對著土地神叩拜過,從這里出去之后,她才去的森林公園跑步,接著便出了事兒。”
“落落的殘魂還告訴我,她之所以來這里叩拜,是因為最近總感覺有人跟蹤她,可每次回頭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。”
“她拜土地神,也是為了圖一個心安。”
我再問:“她的父母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嗎?”
廖瞎子說:“是的,倆人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,家里包了一片山,種著些栗子樹,年景好了,每年能賺不少錢,她家的家境還算是優越的。”
我問:“你見過他們了?”
廖瞎子說:“見過了,不過這幾天,他們都在醫院陪自己的女兒,回來很少,只是匆匆見了一面,也沒問出什么線索來。”
“不過我從兩個人的氣息之中,嗅到線索,他們也是被臟東西纏上了。”
“他們見我的時候,臟東西沒有跟著他們,我懷疑臟東西就藏在他們的家里。”
我看著廖瞎子不由欽佩了起來:“廖瞎子,你眼睛不好,行動也不是很方便,可調查事情還是蠻迅速的,如果你愿意,這次的案子之后,你來我小店上班兒吧,我感覺我身邊缺一個你這樣的老油條。”
廖瞎子愣了一下,隨后“哈哈”大笑了起來:“臭小子,你覺得我會去你手下做事,你覺得你配嗎?”
我說:“我覺得我配!”
我的話很誠懇,也很認真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