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一會兒,廣場上跳舞的人越來越多,廖瞎子身邊圍著的人也就少了,我們這才走到廖瞎子的身邊。
我背著一個箱子,也很顯眼,不過我都習慣了,他們指指點點,也沒啥。
我們過去的時候,廖瞎子就說了一句:“來了!”
我說:“來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將路上賣的幾個烤串遞給他說:“吃點吧。”
老瞎子也不客氣。
接過烤串就啃了起來,我看了看他的破杯子,里面的熱水還是滿的。
晚上的行動,我已經都和同伴們說了,所以陸燦就很沒耐心地問了一句:“咱們幾點去張悅萌的家?”
我說:“這次行動,聽廖瞎子的。”
姚慧慧就說:“還是叫廖前輩的好。”
廖瞎子就說:“別,叫我廖瞎子,我可不是什么前輩。”
看到廖瞎子這么不知好歹,姚慧慧也是無奈笑了笑。
廖瞎子繼續說:“落落的小名是我起的,他一家人的命也算和我有些聯系,我能感覺到,他父親應該回村兒了,我們過了十點去,那會兒臟東西就開始活躍了,街上的雜人也少了,方便點。”
我們在廣場上看著別人跳舞,后來覺得無聊,姚慧慧就拉著我下場去跳了。
她跳的很好看,我跳的就有些生硬了。
催命在旁邊坐著,陸燦則是一會兒坐著看手機,一會兒站起來來回踱步,看起來很煎熬的樣子。
廖瞎子也是干坐著,不過旁邊有人經過的時候,他會側著耳朵聽一聽,聽那些路過之人的氣息、步伐。
從他的認真程度來看,他還在從那些路過紙人的氣息之中,剖析他們的命數。
以氣窺命,這明顯已經是天師才有的本事了。
廖瞎子高人的身份越發的坐實了。
時間慢慢悠悠地過著,終于是到了晚上十點多。
廣場的人還是不少,不過街道上的行人和車子明顯少了很多,路邊的燒烤攤位上,偶爾還剩下幾桌,人們還在把酒言歡,說著最醉的話,吐著最真的情。
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腦子和理智醉掉了,本性和本心就醒了。
張悅萌的家在村子偏西的位置,紅磚大院,大鐵門看著也很氣派,門口還停著一輛大眾商務。
院子里的燈還是亮著的。
站到門口的時候,我剛準備敲門,一陣陰風吹過,那大鐵門“咯吱”一聲就被吹開了。
院子里的燈忽然間也是閃了起來。
那燈在閃了幾下之后,也就滅掉了。
院子里還是沒有動靜,張悅萌的父親也沒有起來查看的意思。
我們幾個人進了院子,我就回頭對催命說:“把門插上,門口留一道鎮宅符!”
催命立刻照做。
進了院子,廖瞎子也是對著屋里喊:“老張在家嗎,是我!”
說話的時候,廖瞎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隨身背著的黃布袋。
半天沒有反應,廖瞎子就壓低聲音說:“屋里有人,倆!”
我補充說:“除了倆人,還有倆臟東西。”
此時又起了一陣陰風,再接著整個村子狂風大作,街道上的大樹被吹的“呼呼”作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