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瞎子側耳聽了聽這邊的動靜就說:“別看我,我是老江湖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,然后對催命說:“大門貼上鎮宅符,沒來的臟東西就別來了,凡是在宅子里的臟東西,也都別走了。”
催命點頭。
而后我又看了幾眼那些紙人,接著準備往臥室那邊走,此時我就聽到門口有些動靜,再接著老板便進來了,他一手拎著電動車的頭盔,一手拎著鑰匙。
我對著他笑了笑說:“這是忘了跟我說啥事兒了嗎?”
老板就說:“剛才老講我和楊老頭認識的事兒,你們也沒問他出事兒這兩天的事兒,我尋思著你們是調查這些案子的,這些事兒是不是忘記問了,這才過來給你們念叨幾句,興許對你們查案子有幫助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我指了指房間的方向說:“咱們屋里說吧。”
老板說:“啊,門都鎖著的吧。”
姚慧慧晃了晃手里的鑰匙,然后就說:“我們是來查案子的,鑰匙自然是有的。”
老板也是點了點頭。
進了房間,開了燈,我就發現這楊貝良的家里太過簡陋了,說不上家徒四壁,也差不多。
一張床,幾把小凳子,還有一個四角矮桌。
桌子上放著一些紙。
那些紙顏色不一樣,很顯然是不同種類的,我大致用手翻了一下,有竹紙、宣紙、毛邊紙等等。
在墻角位置,還有一些竹篾、鐵絲、紅線。
在側面,是一個半人高的立柜,上面放著一個電磁爐,旁邊扔著一些鍋碗瓢盆兒,還有幾包方便面。
看著里面的情況,老板也是嘆了口氣說:“我們小鎮不大,白事活兒不常用,楊老頭又是只接扎紙的活兒,錢掙的是少了一些,我提過好幾次,讓他入伙跟我們一起干,他都拒絕了,我心中挺不落忍的,畢竟我這生意,是從他手里接過來的。”
“我時常也老給楊老頭送吃的,送錢,他也都接著,按理說,日子也不該過成這樣啊。”
我摸了摸桌子上的紙,又走到墻角看了看那邊的竹篾、紅線,便說:“他把錢都畫在這些材料上了。”
老板有些疑惑:“啊,這些材料很貴嗎?”
我說:“這些材料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,材料本身并不貴,可要處理它們,就得大價錢了,按理說,一般人家定的紙人,用不到這些才對,他是每家每戶都按這個標準來做的話,他得賠死!”
“按理說,犯不著啊,這個楊貝良,藏了不少事兒啊。”
看著一臉驚訝的老板,我又對他說:“你先給我說說,最近這批紙人的情況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