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慧慧點頭說:“楊貝良的尸體,在送回我們分區的殯儀館沒多久,就尸變了,當時看守殯儀館的兩個工作人員,還和楊老頭的尸體打了一架,那倆人的實力不高,用了一些厲害的符箓,就把楊老頭的尸體給燒了,魂魄聽說都給打沒了。”
“尸變的原因,現在也是無從查起了。”
“然后楊老頭的死因,到了殯儀館之后,我們只是做了初步的調查,他死前用過一些道法神通,但是不激烈,也就是說,他和人交過手,而他頃刻間就被人制服,并殺掉。”
“殺他的神通應該是一種陰氣類的咒術,只是我們還沒開始仔細調查,尸體就被燒了,資料還沒傳過來,等傳過來了,我一并發在群里。”
聽到這里我就說:“這事兒有幾天了吧,咋報告還沒寫好啊,你們下面的人辦事效率不行啊,得讓他們向你學習下。”
姚慧慧一攤手說:“沒辦法啊,下面有些人真的很難管,有些人干活行,你讓他寫個報告交上來吧,他就不知道咋寫,給了他格式,讓他填個表吧,也是慢慢悠悠的。”
我點頭說:“嗯,有些人,就不擅長資料收集,這個很正常。”
姚慧慧也是點頭說:“所以啊,要是一些老資料還好,這些新資料,有時候就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。”
我們聊天的時候,催命已經在棚子周圍的柱子上貼上了鎮魂符。
而后催命拿出玉葫蘆,將玉葫蘆的蓋子擰開,不過他沒有立刻開始念咒,而是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廖瞎子的那邊。
廖瞎子側耳聽了聽催命那邊的動靜就說:“咋的你自己的法器,你自己都不敢開光的啊,你莫不成還想讓徐章,或者我給你弄吧?徐章已經給你這實心葫蘆開了口,你要是想要用好這個葫蘆,將這個葫蘆的上限發揮到最大的程度,你就不能貪圖一時的便利,全靠徐章給你弄。”
我笑著不說話。
我剛才安排徐章干這些事兒,就是逼著他給葫蘆開光呢。
這法器開光,也是法器正式養成的一個重要步驟,一旦開光,法器就正式成了法器,沒開光之前,雖然也能用,但是都算是實習期,那些法器可能成為正器,也可能成為邪器。
比如我的那些桃核,在什么人手里,就能發揮什么樣的作用。
它們都是沒有開過光的,它們在我身上,全都算是被我養著的。
這養的時間越長,開光的時候威力越大,而開光之后,法器根據開光的方向,成長的方向也就基本確定了,比如這個葫蘆未開光之前,在催命的手里,可以是驅邪的寶器,也可以是護身的符器。
而開光之后,它就只能驅邪、護身之中的一個。
法器未開光之前,用途是多,但是威力會受限,開光之后,用途少了,但是某一方面的能力就會無限放大。
我讓催命用葫蘆收那些邪物,也是在逼著催命做出選擇。
催命還是沒有動作,他看著廖瞎子那邊就問:“師父,我不是不敢自己開光,而是我沒有選好給這個葫蘆往那方面選擇,剛才你不提,我都沒有想開光的事兒,您剛才說了,我才隱隱覺得,徐章可能是逼著我給葫蘆開光呢。”
我不由皺了皺眉頭。
我的暗示還是太隱晦了嗎,果然教催命的話,還是得廖瞎子啊。
廖瞎子嘆了口氣說:“你真是個榆木疙瘩啊。”
“其實這些天我也感覺你的玉葫蘆養的差不多了,畢竟你是難得的先天道體,養個法器還是挺輕松的,你再不做出選擇,這么生養著,對玉葫蘆來說沒多大用,要想讓它更好的成長,開光選路,是必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