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的囑咐,眾人也是點頭。
此時徐青就開口說:“老大,竹林里那些蛇是有些毒,也有些靈性,可距離成為小妖還早呢,咱們這些人還用怕這些蛇嗎?”
我說:“那些小蛇是沒有什么可怕的,可你沒發現那些小蛇都被一個大家伙支配著嗎,這幽篁村有一個大妖,而且就潛藏在這竹林之中,它隱匿身形的神通極強,剛才我遭遇的那些青頭蛇,用的也是類似的神通,可我發現它們還是在我離開了石板路,踏入了雜草堆之后。”
“那大妖就更可怕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紙傘,也是重新回到了石板小路上。
廖瞎子也是嗅了嗅周圍的氣息,然后問我:“扔下那紙傘的,就是控制那些青頭蛇的大妖?”
我對著廖瞎子笑道:“廖瞎子,你的鼻子真靈,的確這紙傘上的妖氣雖然不多,可足以證明使用它的是一個蛇類的妖物,不過是不是操控眾多青頭蛇的那個大妖,還需要進一步確定。”
廖瞎子說:“這幽篁村就算再厲害,應該也不會有兩個蛇類的大妖。”
我道:“謹慎點好。”
我們繼續往前走,石板路上濕漉漉的腳印就漸漸消失了,因為越往里面走,就會有陣陣的暖風吹動,那些暖風就把地面上的濕腳印給吹干了。
而且越往里面走,石板路就越是錯綜復雜,岔路口一個接著一個,好似是一個迷宮似的。
恰好這個時候,我們四周響起了一陣古箏的聲音。
暖風輕拂,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,仿若是在給古箏伴奏,深邃的聲音猶如山間清泉,潺潺流出。
音符在竹葉、雜草之上跳躍穿梭,每一個音符仿若都在訴說一段沉淀了百年歲月的故事。
隨著古箏的曲調婉轉流動,竹林四周也是飄起了陣陣的薄霧,一瞬間讓整個竹林變的神秘了起來。
這曲子仿若和竹林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。
此時徐青變的呆呆的,好像要被這個曲子給迷惑住了。
我在她的額頭輕輕彈了一個腦瓜崩,她“啊”的一聲驚呼,隨著她大喊一聲,眾人也都精神了一些。
徐青也是徹底清醒了過來,她看著我說:“剛才我咋了,那琴聲聽的我好舒服啊,我做為一個虛體妖魂,竟然聽的都想要睡覺了。”
我從背包里取出一疊靜心符分給大家說:“這古箏曲子的迷幻之術并不高明,彈曲之人,也只是想要把我們往其方向引而已,也罷,反正幽篁村里所有的人都是我們對付的對象,先找誰都是找,我們先去會一會那個彈曲兒的。”
眾人點頭,對我的決定也都沒有什么意見。
我們順著古箏傳來的方向行走,在拐過了幾個岔路口之后,我們便來到了一片相對寬闊的地方。
這片空地的中央修著一個竹樓小院,四周的籬笆上爬滿了藤蔓,門口的籬笆門敞開著,石板小路一直鋪到我們腳下。
而在石板小路兩邊的雜草之中,密密麻麻的青頭蛇在游走躥動,還有一些豎起腦袋對著我們吐蛇信子。
這里的蛇,最起碼得有上千條。
催命皺著眉頭說:“看得我密集恐懼癥都快出來了……”
廖瞎子抬手在催命的腦袋上敲了一下,隨后就說:“瞧你那點出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