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姚慧慧給我打來了電話,接了電話之后她就說:“那你們來茶館這邊接我,我隨你們一同前去。”
收拾了東西,接上了姚慧慧,我們便奔著張家口去了。
我們是快中午的時候出發,中途在高速服務區吃了個飯,等我們趕到東柳峪那個廢棄小學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。
此時天已經黑的透徹。
到了這邊我們才知道,這個小學并沒有在村子里,而是依山而建,建在距離村子兩里地外的。
這條路平時村民種莊稼還在走,所以通車問題還是不大的。
學校的大門早就不見了,我們的車子便直接開進了學校里面,整個學校的操場上長滿了雜草,不過并沒有什么大樹。
教學樓的右后側,便是那一排平房,相比于樓房這邊,平房有些已經塌掉了,門口的柳樹比照片上也要高大很多。
最主要的是,一進學校,我們就感覺到了濃濃的陰氣,這種感覺仿若是一個小黃泉了。
我們車子開到操場上,碾壓過已經枯萎的雜草,停在了教學樓前。
“當!”
此時一陣風吹過,那壞掉一半的欄桿竟然掉下來一段,正好掉在我們車的前機蓋上。
在車上砸出一個大坑來。
我忍不住罵了一個臟字:“靠!”
催命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車。
我則是轉頭看向姚慧慧說:“修車錢,回去報銷。”
姚慧慧抬頭看了看破損的欄桿處說:“行行行,反正又不是我的錢。”
我這才招呼催命把車停的遠一點,別一會兒再掉下什么東西,給我們車砸的不能開了。
等催命把車開到一邊,我已經邁步上了一樓的臺階,來到了一間教室前。
因為門窗都不在了,我便直接走了進去。
教室的前后黑板還在,黑板上落了厚厚一層土,沒有任何的字跡。
墻壁貼的馬克思、恩格斯的畫像還在,只不過畫像歪歪斜斜,掉色的厲害,只能憑借畫上的大胡子勉強辨認出是二人。
地面上全都是樹葉、雜草,當然也少不了厚厚的灰塵。
就在這時,忽然一陣整齊而空靈的兒歌聲音從樓上傳來:“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……”
這兒歌的語速,比我們平時唱的速度慢了一半,聽起來格外詭異。
姚慧慧在旁邊不由說了句:“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