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的時候,趙佑亮嚇的咽了一下口水,酒意再退去幾分。
我這個時候就問趙佑亮:“你女兒半年前自殺的,能告訴我,她為什么自殺嗎?”
趙佑亮低著頭說:“我給她要了一筆錢,然后她就想不開了,就在我們村口的大槐樹下上吊自殺了,她自殺之后,我的兩個兒子也是徹底不理我了。”
我問:“你給她要了多少錢,以什么理由要的。”
趙佑亮頭更低了,他吱吱唔唔地說:“要了二十萬,我就說,我得了病,需要錢,然后我女兒就把錢給我打過來了,打完錢的第三天,她把工作安排后,就回來看我,我那會兒正在村口的飯店喝酒。”
“她知道我騙她的,就想著把錢要回去,我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的錢,我自然不會給她。”
趙佑亮又不吭聲了,我右手則是捏了一個迷魂咒。
在我迷魂咒的加持下,趙佑亮才繼續說:“她當時跪下求我,說她好不容易才開了一個小的洗衣店,那些錢,是她全部的家當,說是沒有那筆錢,她的洗衣店就開不下去了,說讓我給她一半的錢也行。”
“我沒有給她錢,還把她打了一頓。”
“然后第二天她就走了,可一周后她又回來了,她沒有再提要錢的事兒,當天晚上我去喝酒的時候,她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給吊死了。”
“因為她的死,村里的人都對我說三道四的,說是我把孩子逼死的,我咋逼她了,不就給她要了二十萬嗎!”
“后來,我女兒葬禮的時候,我大兒子和小兒子都回來了,在把我女兒下葬之后,他們那天晚上跟我吵架,還一起打了我一頓,你們聽聽,哪有兒子打老子的。”
“我白養活他們那么大了。”
“打完我,他們都說要和我斷絕關系,一群白眼狼,幸好我從我閨女那里要了二十萬。”
“然后這半年,我過的可瀟灑了,原來是在村里喝酒,然后我跑到市里喝酒,可錢花的也快,我現在卡里就剩下了五萬多了,剛才基本都給你轉過去了。”
“你不會是算到我卡里剩下多少錢,按照我的余額要的吧。”
我沒有理會趙佑亮,而是對他說了一句:“按理說,我應該讓你閨女接你走的。”
趙佑亮嚇了一跳。
我繼續說:“可如果她害了人,她將來到了地府,會吃很多的苦,為了你這種人渣,實屬有些不值得。”
“所以我出手,不是為了你,而是為了你家閨女。”
趙佑亮聽到我的話,又想生氣,可每次和我對視的時候,他又沒了底氣。
我的氣勢,把他的膽量,都給吞了。
見趙佑亮不說話,我又問:“你閨女這半年都沒有來找過你,就是最近才找上你的,對吧。”
趙佑亮點頭。
我說:“你身上應該還有錢,你自己打個車回你們村里去,我們隨后去你們村里找你,你在村口等著我們。”
趙佑亮點頭,然后急匆匆離開了。
等他走了,催命就說了一句:“這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!”
我說:“人生百態,總有一些突破底線的家伙。”
等趙佑亮走了,催命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始收拾東西。
廖瞎子就對催命說:“你沒聽徐章說,咱們不是幫趙佑亮,是去幫他閨女的。”
催命點了點頭。
徐青在旁邊就說:“老大,你是不是不方便出手?”
我問徐青:“你想干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