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告訴我說,那些都是蠟像,讓我不用怕,不是真人,還說,她招聘的模特,就是給她做蠟像的模特。”
“簡單了解之后,我才知道,她準備在這里做一個蠟像館,我的工作就是給她做出的每一個蠟像畫一幅畫,要求極為寫實的那種畫,我當時就問她,為啥不拍照片,她就跟我說,拍照沒有靈魂,畫是有靈魂的,還會傾注畫師的心血在里面。”
“其實我曾經也是一個對藝術有追求的人,可隨著我步入社會,開始掙錢養活自己之后,我向很多事情妥協了,甲方爸爸讓我怎么改我的畫,我就怎么改,有時候改的很扯,我也會照著改……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劉興一低頭嘆了口氣。
他又喝了口茶,然后再繼續說:“然后我就在陸晨晨的蠟像館,和她簽了合同,然后正式在她的蠟像館上班,開始給她畫畫。”
“開始的時候,看著那些沒穿衣服的蠟像,我還放不開,一些敏感的部位,我還刻意的回避。”
“可這就讓陸晨晨很生氣,她說,只有心理骯臟的人,才會刻意的回避這些。”
“所以后面我開始畫時,就會更加的大膽。”
“一些細節,我也畫的格外的清楚,這才讓陸晨晨滿意。”
“從那開始,我就感覺每天特別的累,畢竟畫那些畫,是很費神的。”
“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,再后來陸晨晨就讓我直接搬到了園區里面住,還在蠟像館旁邊給我收拾出一個小屋,讓我每天可以在那邊休息。”
“因為陸晨晨也在那邊住,所以我抱著幻象就欣然同意。”
“開始的兩個月,我只是累,到了夏天的時候,因為蠟像館不能太熱,所以里面的冷氣就開的有些大,我三天兩頭的就開始感冒,發燒。”
“然后陸晨晨就給我買來一些中藥,還親自給我熬上,原本我是很討厭喝中藥的,可她親自給我熬的,我不好拒絕,就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。”
“那些中藥很管用,我吃下去之后,很快感冒也就好了。”
“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就覺得陸晨晨也是喜歡我的,然后我每天工作也就更賣力了,她的每一個笑,都會讓我神魂顛倒。”
“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我就很少離開園區,一天的吃喝拉撒基本都在那里面,我每個月的工資,陸晨晨都準時發給我,我也是網銀上轉給家人,偶爾還給家里打個電話,打個視頻。”
“然后每次打視頻的時候,我媽都會問我是不是工作太累,都瘦了,讓我注意身體。”
“可我牙根沒有當回事兒。”
說到這里時,劉興一也停了下來。
見狀我就問他:“怎么了,忽略了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