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兒一下反應了過來,然后趕緊把車子推到了一邊,她還是往里面張望。
于是我就對催命說:“停下。”
接著我降下車窗問那女孩兒:“你是不是叫阮懷玉?”
女孩兒顯得有些震驚,然后看著我問:“啊,你怎么認識我?我知道了,你刷到過我騎行的視頻,你是我的粉絲?”
我笑了笑說:“算是吧!”
她大方的問我:“要不要簽名?”
我說:“不用了,對了,你往一個垃圾場里面看啥?”
阮懷玉笑了笑說:“也不知道為啥,就是從這里過的時候,莫名其妙地想多看幾眼。”
我對著她擺擺手說:“小女孩兒夜騎不安全,早點回家!”
阮懷玉指了指自行車上的攝像頭說:“聯網的。”
她露出俏皮的笑容,也是對著我招手道別。
她騎上車離開之后,我也是升起車窗,讓催命出發。
姚慧慧在旁邊就說:“你破開了井口,震懾住了陳均,如果沒有你,說不定從這里騎行經過的阮懷玉就要出事兒了。”
我搖頭說:“這個案子都是地府安排好的,應該不會出啥紕漏,至于阮懷玉路過,大概就是與這里正式道別的吧,這一世,她的九個魂魄合一,可以好好生活了。”
“而且她的年歲,早就過了十二年,儼然一個十四五的大姑娘了。”
“我們看到了阮懷玉,這個案子,才算是正式結束。”
“你這次寫報告的時候,這一面也寫進去吧。”
姚慧慧點頭:“好!”
回到市里的第二天,郭林道就安排人給我把錢打過來了,姚慧慧也是把報告交了上去。
我們小店又安靜了幾天。
至于萬花谷的“討賊檄文”,在江湖上也是淪為了一個笑話。
又過幾日到了驚蟄這一天,街邊的柳樹開始吐新芽,街上行人穿衣打扮也是輕薄了很多。
驚蟄之日的正午飯后,天氣陰沉,恰好有春雷響動,還有絲絲春雨綿延而下。
我坐在門口磕著瓜子賞著雨,沒一會兒,一輛出租車就停了下來,車上下來一個撐傘的婦人,她抬頭看了看我們小店的摘牌,便走了過去。
來到門前,她就輕聲問我:“請問活神仙是住這里嗎?”
我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,然后對著女人說:“我就是,進來說話吧。”
女人一身的書香氣,看起來三十出頭,眼角魚尾憔悴孤零,是為喪夫之相。
可在魚尾之中暗藏一絲姻緣,女人似乎即將迎來第二春。
可這一絲姻緣桃花偏暗,偏陰,看來要和她接續姻緣的,并非活人,這大概也是女人來找我的原因吧。
我坐進柜臺里,隨后把二維碼推給女人說:“三萬三。”
女人應該也是聽說過我這里的規矩,直接點頭,然后掏出手機把錢轉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