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把氣息收斂的很好,不一會兒門縫就鉆進了一陣陰風,那陰風進來之后,完全沒有在意我們,而是徑直向著樓梯飄去,想要上樓去找秦香浥。
催命見狀,便從背包逃出一枚銅錢,對著樓梯口扔了過去。
“鐺啷啷……”
隨著銅錢在樓梯口落下,陰氣便如同撞到了一個屏障之上。
“嘭!”
一聲悶響,陰氣摔落在了樓梯口處,陰氣受驚想逃走。
催命一個箭步已經沖上去,左手舉起玉葫蘆,右手掐訣念咒:“天蓬天罡,助吾紀綱。丙丁三氣,口吐火光。”
念到這里的時候,催命手中的玉葫蘆就飄出一道金色的火光,那金光飛向正要逃走的陰氣,瞬間就把它給綁了起來。
催命繼續念:“與吾抓祟,莫令停藏……”
不等催命念下去,我趕緊說:“先別收進葫蘆,抓住就行了,別再給弄死了。”
催命緊走幾步,一手拍在陰氣上大聲道:“孽畜,還不顯身!”
隨著陰氣消散,火光捆著的就是一個白衣書生了。
催命一把拎起它的后脖領子,就把它拽到了書臺這邊,并將其摁在我的面前。
我說:“那火也去了吧,別一會兒給燒死了。”
催命這才伸手碰那火光,嘴里道了一句:“道法——散!”
火光瞬間消失。
那書生這才抬起頭,它的品階并不高,只有差不多黑影的程度。
它身上的陰氣也不多,可沉淀的年歲卻很長,他死了至少得有三四百年了。
他抬頭看著我,我直接說:“你未有功名在身!”
書生愣了一下,隨后恭敬地跪好:“仙長明鑒。”
我繼續說:“一個黑影,存在了幾百年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書生沒說話。
我則是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。
“嘭嘭!”
書生身體一抖,這才慢慢開口說:“我看似存在了數百年,可實際上只清醒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了。”
書生腦袋又低了下去,他仿若是在回憶和思考。
我這才說:“你們臟東西的思緒都是一根筋,這樣,我也不挑著問你問題了,先從你的名字生平開始講,一直講到現在。”
書生這才點頭說:“我叫齊河,是魯地人,家里土地尚夠耕種,有小結余可租給鄉親。”
“我父親希望我能走仕途這條路,可我卻不是讀書的料子,父親覺得我生性頑劣,故而每每先生考學不滿意告訴我父親,我父親都會對我狠揍一頓。”
“我十六歲開始參加童試,每每都是縣試、府試全過了,卻過不了最后的院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