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爺猶豫了一下,隨后嘴里叨叨了一句:“那你應該是了,我聽人說了,這里的活神仙,特別貪財,逢人都是先要錢,好像是怕人會賴賬似的。”
說話的時候,他還是拿出手機,慢慢悠悠操作,把錢掃給了我。
掃完之后,他還給我看看他的手機說:“過去了哈,三千塊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問道:“你的名字,還有簡單介紹一下,你遇到的事兒。”
老大爺這才說:“我叫孫元,在西留村承包了一片果園,桃樹,最近不是桃花開了嗎,不少人會偷偷跑去果園拍照,還有的直接上手折花的,我如果不去看著,桃花肯定會被糟蹋的不像樣子。”
“所以這幾天,我就住到了桃園里面。”
“在桃園里面有一個我自建的窩棚小屋,電線是我找村里的電工給拉的,電表箱也是電工給裝的。”
“我也按時交了電費,可這幾天也不知道咋回事,我那小窩棚,老是莫名其妙的停電。”
說到這里孫元就停下了。
催命在旁邊就說:“停電你應該找電工啊!”
孫元看了看催命,然后有些無奈地說:“我還沒說完。”
廖瞎子也是用拐杖捅了催命一下,讓他不要插嘴。
而我也是看得出來,催命也是單純地想要皮一下,雖然有點不像催命的風格,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時不時就會做出一些自己都覺得反常的事兒。
我們通常稱其神經質。
孫元在思考了一會兒后繼續說:“每次停電之后,我的窩棚就會來幾個人,我本來是不認識他們的,可他們卻好像是自來熟一樣,就鉆進了我的窩棚里,他們和我聊天,和我玩牌,有時候還跟我喝酒。”
“每次打牌,我贏了就是贏的紙錢,輸了,就是輸的真錢,我身上總有幾百塊不見了。”
“要是喝酒,那就更邪乎了,我每次都會喝的酩酊大醉,可我就醒之后,我用過的酒杯,里面一點裝過酒的痕跡都沒有,連酒味都沒有,可我身上的酒味卻是實實在在的。”
“開始的兩天,我沒感覺怎樣,就在昨天我回家的時候路過村口的土地廟,里面吹來一陣風,我整個人就好像是睡醒了一樣,一下就感覺這些天發生的事兒不正常了,正好我聽人說起過你這小店的事兒,還有你活神仙的名號,就想著來找你把事兒給解決了。”
“這些日子,我光打牌輸了七八千了,而且我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差,特別是我的胳膊腿,酸的厲害,有時候疼起來,我都想把胳膊、腿都給鋸下來。”
我點了點頭,然后從柜臺里面摸出一張驅陰符說:“你喝的酒,是陰酒,那些陰氣陰寒無比,進入你的身體,侵蝕你的內臟和四肢,讓你四肢酸疼,也是正常的,如果你再喝幾天的陰酒,你的五臟六腑,會比你的胳膊、腿還要疼。”
孫元問我:“那咋辦?”
我又晃了晃手里的符箓說:“咋辦,接符啊,你把符箓貼身攜帶,能夠慢慢地驅除你體內的陰氣。”
我轉頭看向催命,催命已經拿了一個一次性的杯子,然后接了一杯熱水過來。
我則是又取出一枚桃核,上面刻著的也是驅陰咒,在將桃核放入紙杯中后,我便對孫元說:“五分鐘后,把水喝了,能夠保證你身上的陰寒不再發,你暫時也不會再有疼的死去活來的情況。”
孫元點頭,開始拿手機掐算時間。
我則是又說:“等你喝了水,我們先去你們村子的土地廟,然后再去你的果園走一遭,問題不大,你不用太擔心!我隱隱覺得,那些臟東西是沖著你桃園的某樣東西去的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