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擺擺手說:“不用了,我大致知道什么情況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便站到了土地廟神像前,我用手將香火臺子上的香灰鋪平,接著我便對著土地公的神像說:“孫元之前被鬼遮眼,是你破開的?”
香灰之上慢慢出現一個“是”字!
我又問:“你知道是什么臟東西在桃園作祟嗎?”
香灰之上又出現二字——“不知”。
我對著神像拱了拱手:“謝過了。”
說罷,我再用手將鋪平的香火攪亂,上面的字也就不見了。
孫元站的比較遠,沒有看到這邊的變化,他只看到我在擺弄香火,見我攪和的香灰亂飄,他就問我:“你從香火臺上找啥東西嗎?”
我說:“不找,咱們去你的桃園看看吧。”
孫元的桃園就在村子的北面,開車沿著公路五分鐘就到。
下了公路往桃園走,還有一段十多米的路,我們的車便停在了這段路上。
下了車,孫元就去開桃園的門,一邊開門他一邊問我:“那些和我打牌、喝酒的人,都是晚上來的,我們現在去,不一定能夠看到他們。”
我說:“沒事兒,我們就去你家窩棚等到他們晚上出現。”
窩棚在距離桃園大門不遠處,我們從桃花之中走過,還能嗅到陣陣的桃花香味。
走到窩棚跟前的時候,孫元先去檢查了一下線路,確定線路沒啥問題之后,他才請我們進去,說是窩棚,就是一個鋼結構的小屋,里面布置的很精致,一點也不亂,而且里面收拾的很干凈。
桌子上放著一個瓶子,里面還插著兩支桃花。
孫元看著桌子上的桃花就說:“桃花開的時候,需要適當的疏花修剪,我偶爾也會將一些花枝直接剪下來,然后放到花瓶里養幾天。”
桌子上的花瓶下面放著一副撲克牌,那副牌上的陰氣很重。
桌子旁邊還有一個矮柜,上面放著一個茶壺,還有幾個玻璃酒杯,那些酒杯的陰氣,同樣很重。
在柜子的的旁邊,還放著一個收音機,以及幾本書。
那些書不是閑書,而是一些有關詩歌方面的讀本,還有一些是西安市級作協出的詩集。
見我看向那些書,孫元又說:“我除了承包了果園,以前還在交警隊上過班,那會兒愛寫點東西,從我們單位加入了縣作協,我現在還是縣作協的會員,沒事兒了,我就愛寫個詩,在內部的這些刊物上發一發。”
我點頭說:“沒想到,你還是個文化人。”
孫元擺擺手說:“啥文化人啊,就是一些愛好文學的人,湊一起發發牢騷,感慨下生活而已。”
一邊閑聊,我也是把整個棚子的情況又觀察了一遍。
這里除了那些臟東西出沒之外,還有一股淡淡的妖氣,那妖氣之中邪性極少,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,還有一些書香的味道。
在感知到那股妖氣之后,我就問孫元:“你這桃園的樹,都栽了多少年了。”
孫元說:“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吧,我離開單位的第二年,承包的這片地,然后這里的桃樹,都是我一棵一棵的栽下的。”
廖瞎子也是明白我問樹齡的原因,便在旁邊說了一句:“十年左右的話,時間短了一些,如果沒有天賜的機緣,桃樹成不了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