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就對劉淑芳說:“你在漆里面還加了特殊的香料?”
劉淑芳點頭:“我們家的傳統手藝,黑漆我也是找我認識的一個叔伯買的,他都是自己手工造,每年就出那么幾桶,每桶的價格也是貴的離譜。”
這一把榆木太師椅上的確有著很濃厚的陰氣,那陰氣繞著太師椅的腿,將其狠狠地固定在地面上,形成了一個陰氣的千斤咒。
別說劉淑芳和常好合力,就算再來幾個壯漢,也未必能夠搬起它。
我的手放上去,在不用術法的情況下,絲毫沒有辦法移動那椅子。
于是我便推了推餐桌,然后直接坐了上去。
劉淑芳有些擔心我弄壞,伸手想要攔我,我則是慢悠悠地說了一句:“這把椅子下面有刻字嗎?”
劉淑芳愣了一下,伸出去的手也是縮了回來說:“有刻東西,不過不是字,更像是一些無規則的線條,我保留了那些,還用金漆重描了一下!”
說著劉淑芳便拿出手機,給我看了一張照片,我一看就知道,那些刻畫并不是什么無規則的線條,而是用純陽之氣刻畫的道紋陣線。
這種道紋陣線組成的陣法之中,一般封禁不了什么東西,最多就是藏一些文字之類的秘密。
不過我要直接接觸陣法才能看到里面藏的文字秘密是什么,光看照片是沒用的。
所以我用手摸了摸太師椅的扶手,然后慢慢站起來說:“扶手的榆木雖然也是老木頭,可比起椅子的整體還是要差了一些,所以扶手是你新作的。”
劉淑芳看著我問:“你也是行家?”
我搖頭說:“不是,我只是對新舊的氣息比較敏感而已。”
劉淑芳說:“那你天生適合倒騰古玩。”
我沒有接劉淑芳的話,而是用手握住太師椅的扶手說:“純陽護體,百無禁忌,邪煞鬼咒,通通散盡,急急如律令——咒——解!”
“嗡!”
椅子上的陰氣瞬間消散掉了,這椅子腿上的陰氣千斤咒,自然也是散的一干二凈。
我再拉那把椅子,它就能被我隨意挪動了。
我直接將椅子反過來,送到催命手里說:“幫我拿著。”
在椅子的底部,我也是看到那些被描過的金色道紋陣線。
我搓了搓手就說:“好久沒有搞這些小玩意兒,以前老爺子用道紋陣線寫一些隱秘的日記,被我找到之后,我花了半天的時間,就把整本的日記給解開了,里面記的,凈是老爺子的一些荒唐事,現在想來,老爺子是故意留下那本日記鍛煉我對道紋陣線的理解。”
劉淑芳、常好在旁邊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們。
他們是擔心我們把椅子給摔壞了。
我將手慢慢放到那些金色的道紋陣線之上,手中道氣慢慢融入那些金色陣線之中,而后我口中便隨之誦念:“乾坤密藏皆可破,萬象玄機一掌羅,天地謎題腳下踩,古今密鑰手中,急急如律令——陣——解!”
“嗡!”
椅子的道紋陣線之中,發出一聲轟鳴,而后那些陣線便開始慢慢斷開,然后開始在椅子的背面重組排列。
劉淑芳、常好,也是看的目瞪口呆。
片刻之后,上面便浮現出了一首詩:
此椅陰森若鬼罅,寒芒冷硬鎖殘霞。
身如困獸縛于繭,心似飄蓬葬海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