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如此的自信,常好和正在開車的劉淑芳也是對視一眼,隨后劉淑芳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就問:“活神仙,你這么自信?”
我笑了笑沒搭話,而是閉眼小憩。
徐青在旁邊叨叨了一句:“干嘛?懷疑我老大!”
常好、劉淑芳自然是聽不到徐青的聲音,他們見我要休息也就不吭聲了。
峪子溝臨近晉地,位于一處深山斷崖之下,村前是徐徐平地,還有一條不大的溪流緩緩而過,溪流旁邊壘砌岸堤,良田順河而下。
村子左右是緩緩增高,猶如登天之途的山脈。
我們抵達這邊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,經過村口的時候,車燈晃了一下路口,我就發現路邊豎立了一塊石碑,我就讓劉淑芳把車停在路邊,然后下車去查看那塊石碑。
當我站到石碑前,打開手機的時候,劉淑芳也是跟了過來,并在旁邊說:“我除了對家具有所涉獵外,對其他的古物也是有些了解,這東西是八十年代刻的,不是老物件。”
我沒有理會劉淑芳,而是用手機照石碑上的文字,然后觀察上面的內容。
不一會兒我就大致了解了峪子溝的情況。
這峪子溝以前有個道觀,叫峪子觀,這里的田地以前也都是道觀所有,后來滿清入關,道觀里的幾十個道士出山抗清,大部分戰死山外,只有一個道士逃回了道觀。
后來清兵追到這里,在峪子觀將那個道士斬首,并一把火燒了道觀。
隨后晉地一些災民逃難到這里,發現這里有良田百畝,便在這邊安家,因為這里以前是峪子觀的地盤,村民便把村子叫作了峪子溝。
這個石碑講述的就是峪子溝的由來。
看完碑文的內容之后,我便說:“石碑上逃回來的道士,應該就是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個家伙了,他沒有被清兵找到,正是因為沒有找到他,所以情報才一把火燒了道觀。”
“他躲在一個地下空間,躲過了清兵的追捕,卻也在懊悔自己無能為力,所以他便把自己困死在了地下,他是把自己活活餓死的。”
“當然,也有可能是煙霧嗆死的。”
聽到我這么說,劉淑芳就問我:“你為什么就如此篤定他們是一個人?”
我笑道:“從你給我講的事情,還有我在你家看到太師椅上留下的氣息,加上石碑上故事形成的命理線,我基本已經肯定了我的猜測。”
“再者,他回村之后,來過這里,并在石碑前站了許久看這石碑上的內容,可見他對村子的誕生,也是很感興趣的。”
“他也是最近才從椅子里面蘇醒過來的,你對椅子的修復,應該是放出他的關鍵原因。”
劉淑芳“啊”了一聲,沒敢接我的話。
我指了指車子說:“你們找個地方停,我們步行進村!”
劉淑芳去停車,常好就給我們帶路,同時又對我說:“我那個朋友老吳也快到了,再有幾里路,我們一會兒也在村口等等他吧。”
我說:“好。”
等車子都停好了,同伴們也是陸續走到我的身邊來。
等了不一會兒,一輛車也是開了進來,常好打著電話截停了車子,不一會兒車上就下來一個夾著手包,頭頂禿的沒幾根毛的老頭兒。
他一邊往我們這邊走,還一邊往自己的手包里塞了一個眼鏡盒,里面裝的應該是他的老花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