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舊的舊,學習的學。”
“至于他姓啥,我就不知道了,興許他就姓舊吧!”
我點頭,示意徐妍繼續說。
她將手機塞進自己的口袋里,這才繼續說:“舊學在大概六十多年前去過我們寨子求藥,當時他已經病入膏肓,我是人蠱,渾身是毒,可我還有一個身份,那就是我們寨子的圣女、祭司,我精通藥理,我被煉化成人蠱時,也用了很多稀有的藥材,我不光能用毒,還能用藥。”
我有些詫異地觀察徐妍。
說這些的時候,她并沒有炫耀、得意的表情,在她的眼神里反而是充斥著冰冷,還有一絲絲的恐懼閃過。
徐妍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:“我也不知道舊學用什么和我們寨子的人做了交易,寨子里的人便喚醒了我,讓我給舊學瞧病。”
“他的病并不好治,是多年積攢下來的,不過我還是得治,因為這是寨子里那些人的命令,我必須按照他們的意思行事。”
“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意思,他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。”
“從那天開始,舊學便住在了我們的寨子里,他沒事兒的時候,喜歡擺弄一個手機,他給我們寨子拍了不少的照片,也給我拍了不少,他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,如果我身上的鏈子去掉了,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。”
“我開始的時候,說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,因為從我出生開始,我就和各種的蠱蟲、藥材生活在一個大缸里面,別說去外面了,很長一段時間,我連那個缸都沒有出過。”
“我被那些蠱蟲咬,他們不給我飯吃,而是逼著我去吃掉那些蠱蟲,有時候他們心善了,就會給我一些藥材,讓我稍稍減輕一下蠱蟲給我留下的痛苦。”
我雖然知道人蠱煉制的過程痛苦,可聽到徐妍親口說,我還是覺得有些震撼。
劉東東忍不住從后視鏡往后看了幾眼。
姚慧慧則是一臉心疼地看著徐妍。
徐青看徐妍的敵意也是少了,反而還說了一句:“他們太殘忍了。”
徐妍對著徐青笑了笑,隨后繼續說:“當時舊學也很不可思議,從那天開始,他就給我講了很多外面的事兒,雪山、沙漠、草原、湖泊……”
“很多,很多,我聽的也是格外的好奇。”
“后來舊學就跟我說,他來找我們寨子的時候,沒有帶外面的照片,他說,等他下次來找我的時候,就把那些照片給我帶過來,讓我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“因為舊學和我接觸越來越多,還說了很多寨子里人不讓他說的事情,他就被提前趕出了寨子。”
“在預感到自己要被趕走的時候,舊學便對我說,他如果能再來寨子,就把照片給我送來,如果送不來,就等我以后有機會出去了,去萬花谷的后山,找到他的墳墓,在他的墳頭下面,會埋著一個盒子,盒子里面有他答應給我的東西。”
“他還跟我說,他有個徒弟叫喬林,他也可能讓他的徒弟送來。”
“他走后,我便再陷入了沉睡之中。”
“后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,他的徒弟真來了,不過他并沒有送來照片,而是來和我們寨子的長老談合作的事兒,我也不知道喬林和寨子里的人又做了什么交換,寨子里的人同意我和喬林見面。”
“我再次被喚醒,在知道他是舊學的徒弟之后,我開始還是很開心的,可我發現,他并不是受舊學之托來給我送東西的之后,我就很失望,他是來找我借了一種蠱毒。”
“在借給他蠱毒之前,我問了幾個問題。”
“有關萬花谷的位置,還有萬花谷的情況,我才知道喬林在萬花谷的入口修了一個學堂。”
“他還給我興致勃勃地講了半天萬花谷的情況。”
“等他走了,我自然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