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說:“一直都是民窯?”
張楚一說:“從我們族譜上看,我們家的瓷器一直都沒有專供給官家,要不我家到現在還是一個小作坊呢。”
“對了,我說說我爹把瓷窯交給我那天的事兒吧,他在我們村里還擺了好幾桌,把給我們干活的工人,還有不少親戚都請來了,搞得特別隆重。”
“飯間他把瓷罐給了我,說是以后就給我保管了,隨后不少人給我敬酒,我那天酒喝多了,直接喝斷片了,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躺在家里的床上了,我的床頭就放著這個罐子。”
“然后我就想去廁所,我就發現了這一情況,我試了試好多次,才發現我能活動的范圍,是以瓷罐為中心的十米,我抱著瓷罐才能自由活動。”
“這可把我給急壞了,后來我找了好些個人給我瞧這事兒,他們都瞧不出啥情況。”
“后來,村里就有人說,市里有一個活神仙,還說了好些個你的事兒,我經過多方打聽才找到你這小店的位置,不得不說,你這小店現在還是有名的。”
我擺擺手說:“過獎,過獎。”
張楚一說了這么多,最關鍵一段的時候,他喝斷片了。
他那天喝多了之后,和瓷罐子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事兒。
我問張楚一:“你有沒有向你家人,或者親朋好友問起有關你喝多之后的事兒?”
張楚一說:“自然是問過的,他們說,我那天喝多,是自己抱著瓷罐子晃晃悠悠回屋的,我爹怕我摔了瓷罐子,還想來扶我,還被我推了一把,險些給摔倒了。”
“回屋之后,我就鎖上門睡覺了,誰也不知道,我在屋里都干了點啥。”
“說實話,我也想過很多我可能干的事兒,比如往罐子里撒尿、吐痰啥的……”
我一臉嫌棄將瓷罐放得離自己遠一點。
張楚一趕緊說:“我當時只是懷疑我干了這些事兒,我醒來之后仔細檢查過,我確定我沒有干過這些事兒。”
我這才把罐子放回到了桌子上。
張楚一繼續說:“事兒,就是這么個事兒,你看……”
我接過張楚一的話道:“不多,一萬塊,事情我幫你解決了。”
說著,我便把二維碼向張楚一推了推。
張楚一也不廢話,掏出手機就給我掃了錢說:“我可都打聽好了,要是解決不了,你會全額退款的,我這都錄著音呢。”
我說:“嗯,錄吧,錄吧,無效退款。”
確定錢到賬了之后,我就問張楚一:“你是咋來的?自己,還是有人陪著你?”
張楚一說:“我是自己開車來的,最近家里接了一個訂單,我出了事兒,只能我爹繼續盯著我家的那口窯。”
在我收錢的時候,催命就開始收拾準備出門的東西了。
所以又和張楚一說了幾句話,我便道:“這樣,你帶路,我們去你家的那口窯去看看吧。”